不多了,活动起来只有轻微拉扯感。
“真是多亏了宫兄。”他心道:“这么重的伤,寻常大夫看,许是要月馀才可康覆,可宫兄每日把脉调整药方,确是不同!”回想起深秋时分,中毒又重伤,宫洛雪日日精心调理,不到半年自己除失了内力,筋骨已恢覆得七七八八,心里又对他佩服万般,眼见前方二人并行背影转过转角,正想跟上,顿觉颈侧气迎穴瞬间被锁,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,腰间被一双手牢牢抱住,忽地整个人向后被拖入黑暗。
宫洛雪与宋知念走到门口,江玄不知从哪儿来弄来了伞,一把给宋知念撑上,一把递给宫洛雪。三人以为林玉安内急,便在雪中围着说了会话,见他还没出来有些诧异。
“刚刚不还跟在后头吗?”宋知念笑道:“别是被楼上的姑娘给拉走了?”
宫洛雪笑答:“那可不好说,玉安俊俏,我朝鸣山庄的女匪都对他念念不忘。”说着正要转身进去找,耳边听得马匹疾驰而来,迅速退了一步恰好避开。
等这马车从面前飞驰而过,他才迈步上了楼梯,再进浮生阁。
阁内声色依旧,宫洛雪环视一周没发现林玉安身影,于是向着二楼走去,一直走回那雅间也没见人。心道:不会真被拉上楼了吧。
忽看见给他们带路的夥计,一把拉过他问:“你可见到同我一道进门那白衣小公子?”
林玉安今日穿玉白氅衣,很是打眼。
那夥计思索片刻道:“这位贵客,咱们浮生阁每日客来客往,白衣小公子那也多得是,恕小的无能,实在是不知您要找哪一位!”
宫洛雪火急火燎将舍后东圊一一寻了一遍,没有。又担心错过,此刻脚下步子更急,小跑起来冲出去,见仍只有宋知念站在江玄伞下。
见他面色凝重,转身又进浮生阁,二人快步跟上。
宫洛雪直冲三楼清吟小班,什么幽幽琴瑟,叮咚筝鸣全都听不见了,一颗心提到嗓子眼,堵得他难受。
宋知念和江玄在后面还不知发生何事,见他一路飞奔,宋知念低声叹了一句:“不是吧,真被姑娘拉走了?”还没叹完,就见那宫洛雪一脚踢开三楼一雅间门,只看一眼又冲去下一间。他二人见那房中人神色惊恐,手里还端着酒杯,又听下一间发出尖叫。
如此折腾了五六间房,迎面来四个彪形大汉,为首那个凶神恶煞,老远便指着宫洛雪呵斥道:“干什么的!跑这里来捣乱!不想活。。。”话没说完,宫洛雪的拳头已经砸上他的脸。
随即转身连续两个飞踢将人踢出去,得亏后面三个跟班一把将这大哥接住,再一看,肋骨已断,动弹不得。大哥气得只能伸出手指挥三人赶紧拿下!
江玄看出三人显然不是宫洛雪的对手,双手抱胸挡在宋知念面前,并不出手。
宫洛雪侧过身,双腿扎稳,左手霹掌在前防御,右手握拳收于腰间,面对扑至面前的一人,忽然收掌,右手呈爪迅速出击,快又准的抓住来者衣领,向下狠拽,此人以面着地,发出一声巨响。
宫洛雪随即一跃而起,以此人背部为踏,霎时腾空,旋身一记手刀狠狠劈在第二人面颊,带着血珠的牙,从他口中飞出。
落地站定面对第三人,他负手而立,对着来人膝盖狠踢一脚,那人尚来不及惨叫已是单膝着地,下一瞬便被紧紧锁喉。
宋知念和江玄都听见第三人被踢中时膝盖骨碎裂的声音,同时倒吸一口冷气:“嘶。。。”
这边宫洛雪单手将那人锁喉,就这样把人提得双脚离地。那人只觉得喉咙似要被掐断,翕开眼想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祖宗,却见到一双要喷出火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,咬牙切齿道:“在哪里?我的人在哪里!”
此时一只玉白的手抓住宫洛雪锁喉的手腕,只听得一阵柔声道:“哥哥可是在找那白衣小郎君?你将这下人放了,我便告诉你。”
宫洛雪质疑地斜眼看去,只见一凤眼男子,面若桃花,轻笑地看着他,阔袖长袍松垮的套在身上,露出形状煞是好看的锁骨。宫洛雪见此人无内力,虽对他的话将信将疑,但眼下找人为先,指尖一发力,将那人掐晕过去,收回手负在身后,问道:“在哪!快说。”
“哥哥莫急,你这一闹,我生意还做不做了?”此人乃是清吟小班的班主,这话说得恼中带娇。
宫洛雪不吃这套,他急于找人,正想转身继续踢门,又听得此人柔声道:“那白衣小郎君安然无恙,我这就带你去寻他。”说完便示意他跟上,转身向楼上走去。
宫洛雪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