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对峙一瞬,黄参事便向他扑来,林玉安脚下步伐灵活,贴着身躲开。黄参事这下更兴奋了:“乖,想和爹爹玩捉迷藏?”
林玉安想的却是‘没错!我想得没错!我的根骨还在,我多年练习多年积累都还在!’
黄参事又向他扑来,这次他施展林氏剑法前三式,手持剑诀,身法虚晃,脚下开右足,进左足,转身剑指在黄参事背上一点,再缩退二步,黄参事捉他不着。
就这样二人在屋内纠缠半盏茶时间,林玉安许久没练功,这下倒觉得神清气爽;那老色鬼可就不一样了,双手杵着膝盖大喘气道:“孩子,爹爹累了,爹爹得留着力气同你快活。”说到一半又突然发难,指尖勾住林玉安里袍,扯得他大半个肩露了出来。他倒是跑掉了,可那老头这一下撞翻了一旁的花架。
林玉安正在兴头上,想着要是手边有剑就好了。却见墙上挂着一根藤条,一把取下来握在手里试试韧性。嗯,很满意。
老头刚缓过气来,见他拿着藤条道:“宝贝,你太会玩儿了!来!我们再玩儿一阵!”
谁知竟有人飞身闯入,一把利剑架在林玉安颈间,定睛一看,此人一身黑衣,又用湿布蒙了面。林玉安猜测,许是绑他来此那人。应是被那花架倒塌声吸引过来的。
老头怒道:“你干嘛!你捣什么乱!”
黑衣人道:“此人会武!参事小心!”
老头更气了道:“会武就会武!不要你管!”
黑衣人又道:“若是他伤了你。。。”
林玉安灵机一动,皱着眉道:“我还没玩够,藤条还没玩儿呢!”
老头见他杏眼又怒又俏,半露出来的肩上薄薄一层汗像是打了柔光,再看那黑衣人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连推带踹的把人轰出去,还不忘大吼一声“滚远点!”
转身讨好般的对林玉安笑道:“来吧!乖!”
接下来的一盏茶时间,林玉安将林氏剑法彻底覆习了一遍,那本应刺丶点丶劈的剑招,最后都停留在离皮肤一寸多的位置,手腕一抖,藤条便抽了上去,他力道控制得好,竟让此人不那么痛,又切切实实的每一抽都到位,抽出真切的血痕。
老色鬼果真变态,一顿鞭打下来竟还笑嘻嘻的。
最终,实在跑不动了,站在原地对着林玉安摆手说道:“快,扶爹爹去床上,爹爹同你赴巫山,驾云雨!”
林玉安侧身一手背后,一手藤条为剑指着他,目光漠然。
忽听得屋外宫洛雪怒喊:“我去你x的赴巫山驾云雨!”卧房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碎,话音落,拳头也毫不客气的送到老色鬼脸上,将他砸得瘫坐在地。
待那老色鬼回过神来只见宫洛雪怒目圆睁胸口起伏,似那恶鬼般盯着他,便声音颤抖的发问:“谁。。。你是谁!”
宫洛雪恨不得把字咬碎了啐他一脸:“老子是你爷爷!”又是一拳直击面门,老色鬼被打得晕了过去。
见他晕了,细看下来此人衣冠不整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痕,一时搞不清状况。却闻见那熏香不对,赶紧拿了桌上的茶泼进香炉。
宋知念大步流星走进院来,一身杀气,身后跟着江玄,潞州节度使被江玄拎着后衣领跟在宋知念后面一路小跑。身后响起整齐的跑步声,一众兵士入得院来,沿着院墙围了个整齐,唰地一声站定,煞有气势。
潞州节度使肖玉明一看地上的人,不正是那杀千刀的节度参事黄寿三吗。
宋知念擡脚进门,宫洛雪提醒道:“别进来,熏香里掺了下作药尚未散尽!不可久留。”
宋知念见林玉安正坐一旁,不好细问,转而对着潞州节度使冷笑道:“好啊,你的参事好兴致啊!这事儿你知道吗?你知道不制止是为何?你跟他有同样的爱好吗?”一顿昱王连珠问,那潞州节度使根本来不及回答,只得跪在地上结结巴巴。
宋知念这时颇有王爷的气派,下令:“去正堂,一个人也别放出去!”
宫洛雪早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林玉安身上,将人裹了个严实。现下正单膝着地在他面前反覆道:“林玉安,林玉安!你怎么样?你受伤了吗?他伤着你了吗?”他迫切的想知道林玉安到底怎么样了,而林玉安的沈默像是刀子割在他心上。
‘他为什么不说话?’
‘他被伤到了吗?’
外袍将他裹得紧紧的,宫洛雪不敢伸手把脉,他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怕一伸手,眼前的人就会碎掉。
他怕得手在颤抖,他怕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