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。
后来他明白了,这不是可怜,是渴望。
他渴望独占林玉安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成广问他。
宫洛雪答:“不知道!别问!”
“好好好。”成广笑道:“兄长,那咱们不出家了吧?”
“滚!”
“诶!”成广应着纵身跳进院子大喊:“林玉安!!!”他早看到林玉安房里点亮了烛火,还没等他喊出下一句,后腰便挨了一脚,随即转身迎战宫洛雪。
不出十招,成广便被擒住。
宫洛雪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威胁:“臭小子!那姑娘是三娘山头的吧?再叫唤看谁做主给你提亲去!”成广听到这话连忙求饶:“好兄长,好哥哥,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宫洛雪放开他横劈一掌:“滚去煎药!刚刚的话谁也不许说!”
成广趟腰避开,旋身摆腿高踢,可惜被宫洛雪稳稳抓住脚踝。
“只求兄长一件事!别再文绉绉的说话了好吗!求你了!太难受了!”成广压低声音恳切道。
不等宫洛雪回答,身后传来林玉安的声音:“早啊!”
他俩吓了好一大跳,原是都没看见林玉安什么时候站在廊下的。
成广跳起来笑道:“玉安弟弟早啊,我去给你煎药!”说完转身便跑。
宫洛雪背对林玉安,一时不敢看他,林玉安走到他身后轻拍他肩头道:“起这么早!”
“哈!哈哈!”宫洛雪僵硬转身:“是啊!你怎么不多睡会儿!”
林玉安伸着懒腰笑道:“一夜好眠,已是睡足十分!昨晚的药里加了什么吗?”
见他容光焕发,宫洛雪也放松下来答道:“加倍助眠。”
气温未上升,阳光悄无声息的铺开来,暖阳均匀洒在林玉安身上,闪闪发光。经过几个月的精心调养,眼前人已是面色红润,气色上佳,许是昨日用林氏剑法将那老色鬼一顿狠抽给了他极大的信心,肉眼可见的心情好。
宫洛雪死活挪不开眼。
“对了!”林玉安回神看他说:“还未来得及翻看岑子带来的剑谱拳谱,不如你替我挑挑哪套适合我?”
“好啊。”宫洛雪双手负在身后,和林玉安并肩向房里走去。
***
辰正时分,家仆已摆好早饭。
宋知念坐在桌边打着哈欠,见宫洛雪和林玉安一同进来打了个招呼,满脸倦容懒懒道:“昨日发生太多事,一闭上眼一会儿是王中元,一会儿是黄寿三,受不了。”
说话间众人陆续入内围桌而坐,他正想问江玄在哪,就见这人闪身进屋,递给他一折文书。
他展开看着,江玄一手盛粥道:“黄寿三拜徐升为师后,在他府上做了三年学生,深得徐升喜爱,很多事徐升也不避着他。名册他见过,但没看过里面的内容。”
盛好一碗放在宋知念面前,又自己盛一碗坐下接着说:“已传书临都调阅徐升档记,一并查证胡茹卿一案中关外商人身份,不到卯初已飞书王府,应很快会有消息。”
“行。”宋知念快速将文书看完放在一侧道:“玉安弟弟身体怎么样?”
宫洛雪应道:“已恢覆□□成,药里加了穷奇晶,我日日守着他,无妨。”说完又想起什么,对着林玉安发问:“昨晚你是怎么被绑走的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林玉安正想问这事:“昨夜抓捕的人中,可有一剑客?”
江玄才从狱里回来,听这话一惊:“并无。可见着相貌?”
林玉安答道:“我双目被遮,在马车上听他气息应是武功不凡,后来在...在中途他闯入房间,以湿布蒙面看不清相貌,一袭黑衣手持青剑,剑身嵌银丝云纹,当时情况下也未看清有何其他特点。”
“竟有漏网之鱼。”宋知念思索片刻道:“这事黄寿三脑子干不出来,肖玉明之所以被放在潞州节度使的位置上,是因为他背景干净,对陛下忠诚,不可能与他同流合污。这背后必然还有人。”又转向江玄问道:“浮生阁那边怎么说?”
“啊!”江玄一惊对宫洛雪道:“把这事儿给忘了。取针之后,班主似是深陷梦魇醒不过来,昨晚在狱里闹腾一宿,医师没瞧出个所以然来,晚点儿你还得跟我去一趟看看。”
“呵。”宫洛雪冷笑:“死不了,让他多魇会儿。”
江玄只觉后颈又凉了一下,回神接着说:“浮生阁昨夜已经封了,里面的人说,阁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