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,正打算一把捏断丘易春脖子。眼见即将得手,却黑影一晃,肘间被猛地一撞,失了方向,正要擡头面上又遭狠狠一踢,劲风袭来他反手一把抓住少年脚踝,定睛看去来人正是岑子。
不等他再聚内力,岑子下劈一剑直指邪僧腕间。
他哪里怕这个,手上使力欲捏碎岑子脚踝,又忽的听见一声大喝:“破!”顿觉腕间罡气受到极大冲击,此力锐如钢针,顷刻便要突破护体屏障,不得不赶紧放手,连退三步间受曲明川两掌,一时愤怒不已气沈丹田双掌横推,又是一阵劲力扫过,将身边来人通通掀翻了去。
岑子提着丘易春回到严以温身边,将他一推道:“你就在这护着,那点功夫冲上去送死吗?”
丘易春一脸不服,不等他回嘴,岑子已然纵身离去。他还想跟着去,却被丘易知一把拉住:“二哥!”随即仔细检查他颈间有无伤痕,丘易春不耐烦道:“哎呀没事!”
“二哥,你也认识他呀?”丘易知看着岑子背影问道。
丘易春更加不耐烦道:“那是叔父...呸!不对,是岑子!”话毕又觉得这般言辞有些凶狠,不该这样对妹妹,一转头看去,顿时暴跳如雷:“丘易知你脸红什么!谁让你这般笑的!给我憋回去!”
邪僧定定地看着岑子说道:“我入关多年,大绥境内竟还有这等人才?小小年纪,有如此高的造诣,前途不可限量。正因如此,今日不得不取你性命,以免日后挡我道。”
宫洛雪闪身挡在岑子面前:“你试试?”
师兄身量太高,岑子被他挡住,特意往旁边挪了一步,阵前比狠,眼神不能输。
可接着,林玉安丶江玄也上前来将他彻底挡了个严实。
岑子只好在后方蹦着:“诶,师兄,哥哥们,我看不见呐!”
方才几人相互递了眼色,实在找不出这邪僧的弱点,除了方才岑子一招剑仙差点破掉罡气,其馀人哪怕近身出掌,也无法伤其丝毫。
宫洛雪低声道:“我去会一会,你们仔细看,找找他的破绽。”说罢纵身杀将上去。
邪僧见他前来,一脸怪笑道:“拿你开刀。”随即斜劈一掌,气息振动间,掌风呼啸直劈宫洛雪而来。
只见他挥臂擡沧月一档,铛的一声剑锋铮鸣,侧身闪过,虎口却被震得发麻。足下生风三步杀到邪僧眼前,剑身向着他颈侧一送。待他偏头避开,宫洛雪早已提腿候着,膝头向着邪僧太阳穴撞去。
不出所料,罡气护体实实在在挡下绝大多数力量,可宫洛雪腰间一带,单手撑地再狠狠一脚踹在邪僧胸口,这一击使出十成劲力,打了个措手不及。邪僧后退两步,不等宫洛雪站稳脚跟,左右开弓连出两掌,掌风扫过,宫洛雪险险躲过第一掌,却被第二掌擦着面颊带出一道血痕。
待他站定,林玉安已上前与他并肩,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林氏剑法会么?”
宫洛雪擦去血迹道:“十六式而已。”
“够了!”
只见二人持剑同步起势,火光映着剑花寒光频闪,顷刻间杀到邪僧面前。林氏剑法速攻用以对付邪僧自有优势,林玉安心中也有盘算,他笃定邪僧不敢杀他。
过招数十合,其间几次险招均是林玉安无畏向前狠怼,邪僧见是他,便猛然收招。
他心道:果然如此!随即攻势越发凶狠。
宫洛雪明白他的用意,十六式用完便替他掠阵,又全力找邪僧破绽。
二人此番实在打得漂亮,一旁围阵众人无不感叹:若是换做自己,恐怕早已被杀透了。
可邪僧罡气护体实在强悍,经几轮猛斗竟然还如此无懈可击,实在令人费解。
宋知念在后方看着全程,他痛得厉害,唇上失了血色,但此时心急如焚,根本顾不上其他。挣扎着起身要去前边。严以温拗不过他,又塞了俩参片让他含好,由丘易春扶着走到江玄身后。
宋知念一把薅开江玄,憋着劲大声道:“大绥武林义士们!此人入我大绥关,害我大绥民!我知你们守着江湖规矩,不肯以多欺少!”说到此伤口一阵剧痛袭来,腿下一软差点跌倒,幸得江玄一把揽住,又给他顺了顺气。
宋知念继续道:“可这邪僧何曾讲过仁义道德?壮年村夫他不放过,垂髫稚子亦惨遭毒手!今日不诛之,恐大绥未来永无安宁之日!此情此景,并非以多欺少,而是协力抗敌!为百姓除一方祸害!”
此话一出,曲明川即刻相应到:“宋兄说得不错!我等以仁义对同胞,不可以仁义对恶贼!”说罢提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