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说过这话...实际上是他想做这生意么?”
宫洛雪低笑几声,又向他凑近了些,正处于鼻尖相碰的距离,低声道:“昱王对这些生意可没兴趣,但近十年来的茶税,每年都是查不清的烂账,是光仁帝时期留下的尾巴。他是以岛邦入局,意在茶税。”
“啊?”林玉安听到这里有些惊讶,想了想也压着嗓子问:“这种事你怎么也知道?”
“朝鸣山庄若是连消息灵通都做不到,手头那么多生意怎么打理?”宫洛雪笑道:“不过这些事自有江玄操心,咱们替昱王摸清外部消息便是。”
林玉安一皱眉,有些担忧:“可我连算学也没认真学几日...”
“啊...我的玉安呐...”宫洛雪捏着他下巴道:“这不还有我吗?林氏将来以茶立业,你呢练好行云推手,经营诸事我慢慢教你。”
林玉安盯着他看了许久。
他想起母亲曾说的‘将来找个会管家的娘子便好’。
眼前这人虽非娘子,可是好看,好看,超好看。
不仅好看,会打架,特会管家,医术亦是一流。
如此看来也没有违背母亲的愿望。毕竟她的话语中‘管家’才是最重要的。
想到此心情大好,蹭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吻,说道:“抱我吧,今夜我总算可以睡个好觉。”
宫洛雪一伸手就要将人揉进怀里,又被他双手撑在胸前低声道:“小心你的伤口...”
“这太痛苦了...”宫洛雪抱怨道:“叫我抱你又不可太近...”
林玉安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间:“这样吧。”
宫洛雪坏笑着使力一带,将人拉近了贴在一块问道:“这样吗?”见他一脸慌乱,索性按着他后脑将人狠狠吻了个满面通红。
分开后,他随手又撩起林玉安肩头的发说:“挺好看的,以后就这般...”一提到这个顿时紧张起来:“完了!你送我的头发呢?”
那可是林玉安送他的第一件礼物,还是他宝贵的头发!
林玉安呼吸还没顺过来,又被他这一瞬的紧张逗笑,伸手在枕头下摸索一阵,拿出个鼓囊囊的布包说道:“到了这儿你还死死抓住不放,费了好大劲才给你手指掰开。你...你收好啊...”
宫洛雪嘿嘿一笑,连他的手和那布包一起抓住问道:“有没有趁我昏迷时,将头发削下来用红绳绑一起啊?”
林玉安心中一紧: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?
一时怕他当场打开验证,只好紧握布包,嘴上犟道:“谁...谁都似你那般,专趁人睡着时干坏事么?”
“...”
此话出口两人都楞住了。
林玉安屏住呼吸,默默地与他拉开点距离,下一瞬又被搂着腰狠狠拽回去。
“好啊,林玉安!”宫洛雪眯着眼看他:“我当哪家阎王总打听人私隐,原是我家林公子假扮的!”
林玉安被他挠得闭眼咯咯笑,又听他问:“说,那上蒸屉怎么回事?”
“哈哈...别!别!我说!我说还不行吗?”
林玉安一睁眼,宫洛雪正佯装恼怒地看他,嘴角却挂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在熏治房疗伤时,是你自己一会儿说‘我怎么到地府来了’,一会儿说‘别蒸太猛,得用文火’,我...我是怕你无聊,才与你对话的...”
宫洛雪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渴望,有愉悦,有深情,还有一些被他藏得深深的东西。
那是什么?
林玉安想弄清楚,他擡起双手勾在宫洛雪颈后将人拉近。
却听这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熏治房是个什么地方?”
林玉安将唇贴上去之前淡淡地回了句:“明日你自己去看。”
然后他们接了一个长长的深深的吻,一个真正意义上两情相悦的吻。
随后林玉安小心翼翼地靠在他魂牵梦绕的怀抱里,睡了安稳的一夜。
***
是日晨间,宫洛雪早已醒来,见林玉安枕着他手臂睡得沈,就这般静静地看着。
屋内光线暗,兰诃婆木屋不使窗纸,窗扇为木质,使窗梃支起以采光。故而此时他只瞥见些白光自木屋缝隙渗入,却不知时辰几何。
他看得正入神,听得屋外传来脚步声,林玉安睫毛颤了颤,叩门声便响了起来。
“玉安哥哥!师兄!用饭啦。”是岑子来了。
林玉安翻了个身,宫洛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