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
宫洛雪亦认真解释:“通常用以形容‘你情我愿’,而不是‘两情相悦’。”
“嗯...?”乌梭历一皱眉,思索一阵又问:“二者有区别吗?”
“那区别大了!”宫洛雪面上有些得意道:“虽说都表示双方有意思,但程度上天差地别。‘你情我愿’带着点妥协;可‘两情相悦’意味着双方情投意合情感深厚情深似海唔...”
林玉安实在受不了,伸手捂住宫洛雪的嘴:“你再说一句试试!”
见他举手示意不说了,林玉安才放开手清清嗓子道:“阿吉娜怎么死的?”
“边走边说吧。”宫洛雪示意乌梭历继续前行。
“在潞州,乔南跟着阿吉娜上了灵泉山,藏好沈瑛后,便自大宅屋顶潜入,趴在梁上听阿吉娜与纳日达塔还有王中元对峙。纳日达塔听闻王中元是来调查刺杀案,便攀咬阿吉娜,说她使用绛雪珠覆生是为了刺杀光仁帝,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儿子送入皇宫做太监。”
“阿吉娜当然不会承认,更是否认乔南的存在。没吵上两句,纳日达塔便拔刀相向。文师叔全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,一时情急,替阿吉娜扛下了那一刀。随后向王中元求助,可没想到王中元佯装帮着文师叔杀了纳日达塔,转而一剑捅死阿吉娜,最后更是一剑刺穿了身受重伤的文师叔。”
“啊?”乌梭历下完最后一步石踏,气愤地一跺脚说:“这王什么是何人?怎的都被他杀了?乔南呢?就这么看着他母亲被人杀死?”
宫洛雪负着一只手,与林玉安同时迈下石踏说道:“很遗憾,他确实就这么看着阿吉娜被杀死...”
“这个混蛋!”乌梭历兀自在前方挥着拳头,愤然道:“那是他母亲啊!怎么能这样?”走了两步又忽的转身问道:“然后呢?”
“他见几人武功高强,自知全无胜算,便在文氏弟子入门那刻趁乱自屋顶逃走...”
“可恶!”乌梭历嗓音本就响亮,此刻愤怒一吼,更是响彻山间:“简直可恶至极!怪不得他回来什么都不敢说!”
三人在窄小巷道穿行,待行至中心一处廊亭,山间乍起的风吹起众人衣摆,撩得银铃叮当作响。
“确实可恶至极,乔南此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怜悯。”宫洛雪沈声说道:“我们这一路走来,见过常年待在山中的曹猎户,生活艰难;见过自幼为奴为婢的阿梅,遭多番转卖,身世悲惨...”说着转头看向林玉安继续道:“他们各有各的苦楚,却从未生出害人之心。甚至青桥村一战,全凭阿怀冒死伏击,众人才得以脱险。”
“而乔南所作所为,实在恶劣,即便今日见他人不人鬼不鬼,我仍然认同宋兄所言,什么赎罪,根本就是贪生怕死,苟且得很。”
“说得好!”乌梭历两手一拍,外加一声暴喝。
周遭本是一片寂静,他这一声吼,三人身后的灌木丛里都惊起一阵悉悉索索,着实将林玉安和宫洛雪吓得一哆嗦。
“啧...”宫洛雪手里的灯歪了一下,正要开口,却听得身后响起另一人声音。
“阿历!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三人循声看去,见云牧秋正自熏治房出来,顺着步踏下楼。
行至近前,对林玉安二人点点头,径直走到乌梭历面前问道:“你几时回来的?外面什么情况?”
乌梭历倏地起身一拍脑门道:“忘了!东西都送到了,他们明日进山,日落时分可到。”说罢又自怀中摸出书信递给宫洛雪道:“还有你们的书信。”
林玉安盯着那信,嘴里问道:“明日谁来?”
“想必是成广到了。”宫洛雪点了点手中书信,那上面盖着邵姓印章。
云牧秋的目光带着点忌惮,顺着那封书信落到宫洛雪身上。
依他所断,乔南至少可以活到明日晚间,可这几人见过之后,乔南极度痛苦,不断挣扎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,而他却束手无策。
宫洛雪自然明白他眼神里的疑惑,只向他微一点头,手上抱拳说道:“二位,我伤未痊愈,走这一阵累得很,就先行回房了。”
见宫洛雪转身,云牧秋寒声道:“站住。”
林玉安被宫洛雪攥住手臂,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,回头看云牧秋面色不豫,再擡眼看宫洛雪倒是轻松一笑,又拽着他手臂转身回去问道:“寨主,有事吗?”
乌梭历一日不在,见气氛有些紧张,也不好说话。
只见云牧秋缓步上前道:“在云门屯杀人,好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