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对你的爱坦坦荡荡,无须遮掩。”
说罢反握住他的手继续道:“只是我这辈子头回有对象,他是林氏明珠沧州泽玉,是如此俊俏的小郎君,是武功高强的剑门少侠,实在难抑心中喜悦,恨不得叫世间每个人都知晓,林玉安是我的,我是林玉安的。”
说到此,宫洛雪忽然萌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,伸出另一只手捞过林玉安日常佩在额间的那条挂有银铃的细绳,放在他颈间比划起来,口中继续道:“可若此举令你感到不适,我不这么做便是...”
林玉安见他盯着自己颈间出神,侧首疑惑地看去。
他当然不知此刻宫洛雪眼中瞧见了什么,那玉白修长的颈间,棕色皮绳衬出了极度别致的韵味,他轻咬过的小巧喉结微微颤动,带响精致的银铃,叮叮当当地撞进他心里,轰然窜出火苗。
他赶忙移开视线。
“今后我不炫耀了,但...在外面可以吻你吗?”他看着林玉安的眼睛,胡乱的问出一句话。
林玉安噗嗤一笑道:“没人的时候可以。”
宫洛雪不知林玉安在想什么,但他此刻迫切需要做点别的事。他低头在林玉安唇间飞速啄吻,随后起身问道:“水井在哪里?”
“昨日遛弯的山路上有泉眼。可是...水缸里不是还有水么?”林玉安翻了个身蜷缩起来,见他手脚麻利引了碳,提了木桶边走边说:“我再去打点水。”
话音落地,人已在门外。
也好。
听他脚步渐远,林玉安猛然翻身而起,三步跨到水缸前,捞起冰水擦了把脸。
***
宫洛雪对兰诃婆医事抱有极大的兴趣,晌午过后便去了云牧秋所在的峒岭寨。
此行确叫他大开眼界。
大绥医理源远流长,有完整起承脉络的医典丶药典,若要论古籍,可追溯到近四百年前。
其中起源阶段也受过巫医影响。
而兰诃婆医理则不同,至今仍以巫医为核,将草药与巫蛊相结合。
“兰诃婆医事历来由峒岭寨承担,我的师父谷沙苏长老亦曾是峒岭寨寨主。”云牧秋正带着宫洛雪参看兰诃婆药房。
宫洛雪拿起一株新鲜草枝嗅闻。
“看来你们对草药的处理与大绥也大不相同,我瞧着多是使用新鲜药草。”
“多是如此。”云牧秋掀开帘子引着他进了里间:“不过亦有特殊处置的药材,熏蒸丶晒干丶浸酒的也有...这个。”说着话从案台上竹篓中抓出一把根茎摊在手中说道:“这是曳珀根,微毒,采摘后须得使米酒浸泡百日再蒸制,晾干后方可磨粉使用。”
宫洛雪拿了一块琢磨一阵,纹理着实眼熟,可那气味又叫他分辨不清。
云牧秋带着他细细参看一圈。出了药房,二人立在二层吊脚檐下。眼前是高大的峒岭寨木楼亭,岑子正与林玉安在亭中练剑过招。
“此番多得寨主及长老相救,实是感激不尽。只是为何一直不见谷沙苏长老?”宫洛雪想起这几日只见着云牧秋丶乌梭历,还有各种年老年轻的族人,却从未见过那些长老。
“这个嘛...”云牧秋思索一阵说道:“说起来,安的祖先与瑶江寨乌梭历的祖先属一支,乌梭历的...这要怎么说...嗯...”
宫洛雪转头看去,云牧秋面上依然无甚表情,可语气中尽是困惑。
随即问道:“什么?”
“乌梭历阿妈的阿妈的阿哥...大绥怎么叫?”
“舅公。”
“对,就是这个。”云牧秋面无表情道:“乌梭历的舅公,梺隆卓长老不想见你。”
宫洛雪视线追着林玉安与岑子,二人招式你来我往,精彩至极。
听了这话,眼睛虽没挪开,心头已是转了好几轮:旧识?有过节?
想了一阵毫无头绪,嘴上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云牧秋对二百年前的往事并不清楚,可总是听梺隆卓长老提起,当初离开族人的,是瑶江一支中武艺最为高强的三位男子。虽武器不同,可眼前瞧着林玉安剑法路数,到还存有些兰诃婆武学的影子。
“安的剑法,源自兰诃婆瑶江一支,想来三位祖先融合大绥武学,最终练成了林氏剑法。”云牧秋的武艺师承梺隆卓长老,见二人过得几十招,看得手痒,甚想下去讨教讨教。
宫洛雪笑道:“想必当年谷沙苏长老亦是见着林伯父一家融入大绥生活,这才萌生了出山的想法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