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我们这会儿谈的是兰诃婆一族的将来。”
“你瞧!”梺隆卓擡手指着他,脾气也上来了,急道:“你就是被那姓宫的带坏了!兰诃婆不分什么公事私事!任何一个族人的事,都是重要事!”
林玉安的父母历来说话轻声慢语,他虽年纪轻,隐隐有些小脾气,却也从没有这般说话的。
他不是听不出梺隆卓言语中的关心,只是这样的语气,又对宫洛雪抱有成见,着实失礼,很难让人不生气。
正要回嘴,谷沙苏便一擡手示意他别说话。
“梺隆卓你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谷沙苏不急,只是感到无奈。做了好几日工作,就是做不通。按大绥的话说,这梺隆卓就是个牛鼻子!
谷沙苏实在没办法,若错过此次机会,兰诃婆想靠自己走出灵蛊群山太难了。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情蛊下策...
他叹口气缓声道:“你不知道昨晚我已给宫洛雪种下情蛊?”
梺隆卓楞住了。
昨晚乌梭历三催四请要他去吃酒,他知道宫洛雪也要去,就偏生不应。几个孩子要跟着去凑热闹他管不着,回来又左一句宫洛雪右一句林玉安,吵得他烦,一吆喝把人都赶得远远的。
所以他还真不知道。
“真的?”梺隆卓瞪着眼睛看向谷沙苏,又看了一圈惊讶的长老:“你们都知道?”
“那还有假?”阿布长老说道:“阿历也在,他回去没和你说?”
梺隆卓一时语塞,想了一阵问道:“阿苏,不是说来了个医术厉害的谷主,要是回去给他解了呢?”
谷沙苏啧的一声:“连千秋骨那种可解之蛊他都没办法,情蛊他又能如何?”
梺隆卓又问:“那姓宫的就没半点不乐意?”
“听说不止没有不乐意。”另一位长老说道:“还大喊着自愿的,为此还被谷主追着打。”
梺隆卓这回是真说不出什么了,有点后悔方才把调子起得那么高,这会儿倒把自己架住了。只好清清嗓子,又瞟了一眼林玉安,终了默默地坐下。
待众位长老都在宋知念准备好的契约上签字画押,岛邦出山一事便定了下来。
林玉安特意等其他人都走了,才和谷沙苏出了屋。
二人站在檐下,一眼瞧见宫洛雪正恭恭敬敬地给众长老行礼。除了梺隆卓对他视而不见,其他长老倒客客气气。
“阿苏长老,我想向您求个药。”林玉安说道。
谷沙苏倒明白所为何事,问道:“可是宫洛雪身上出了疹子?”
林玉安听他这话,心头一紧急道:“是情蛊吗?难道他...”
“他对你倒是情真意切。”谷沙苏转身看着他:“这点无须怀疑。若是半点虚情假意,昨夜早已腹痛到满地打滚。”
“那这是怎么回事?午间涂过阿秋的药膏,却没半点作用,还越发红肿。”
谷沙苏哈哈一笑:“没事,回去吧。不用担心,什么药也不用擦。”
林玉安有些无语,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爱把话说清楚?
不过没让他等太久,当天夜里,他们便知道那是什么了。
宫洛雪搂着林玉安,由着他枕在自己左臂上,又听宫洛雪咬着他耳朵嘟囔:“玉安,帮我挠挠手臂。”
屋里没燃灯,林玉安又累又困,闭着眼在他手臂轻抚,却摸到那些小疹子越发密集,许多都已连成一片,甚至能摸到清晰的边缘。
他心头不免担忧,还是起身点了灯拉起他手臂研究起来。
“这...”
一看着实吓了一跳。
那些疹子红映映的,已然连成了一个兰诃婆文字,几乎包住半个手臂。
宫洛雪眯着眼坐起身来:“怎么了...咦?这是什么?”他有些惊讶,据说情蛊会叫人腹痛难忍,浑身溃烂。可他对林玉安的真心天地可鉴,怎么会浮出这样的东西?
林玉安手指在那文字上摩挲一阵说道:“这是兰诃婆文,换做大绥文字,就是...‘安’。”
宫洛雪盯着看了一阵又大笑起来:“好啊!林玉安的‘安’!太好了!”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看了又看,如获至宝。笑了好一阵才说:“这是给我盖上印了呀!林玉安这辈子你赖不掉了!”
林玉安举着灯火,像看傻子般瞧着他嬉闹:“傻了么?”
宫洛雪说着从他手里接过灯,又一把搂住他问:“怎样叫它变得更红些?”
林玉安两手撑在他胸前,在那双眼睛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