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另外二人全神贯注,又才继续道:“听说他抢了昱王心爱的女子,叫昱王一剑刺死啦!”
“啊?不会吧!听说那昱王半点武都不会啊!”一个疑惑地发问。
另一个也问道:“不能吧!庆王坏了身子,怎么去抢女子?再说了,昱王不是没娶妻吗?”
“嗨!不就是因为这个没娶成吗!”
“一派胡言!”一直没发话的那人说道:“据我所知,庆王背地里干了不少坏事,身体不好,那是报应!哪有什么毒酒。不过要说昱王一怒为红颜,那倒是极有可能的...”
“几位客官,楼上雅间已备好,请跟我来。”店小二带着几位邻桌贵客上了楼。
进了雅间待小二离去,少年气呼呼地往椅子里倒去:“岂有此理!江哥哥你按着我干嘛?怎能叫人这般议论兄长!”
“哈哈哈!”宋知念满不在乎地笑道:“岑子,为兄不仅一点也不生气,反而还觉着高兴。”
岑子一下凑过去好奇道:“为何?都编造你杀人啦!为何还高兴?”
宋知念接过林玉安递来的茶水,耐心地给岑子解释:“寻常百姓议论什么常能反应民生态势。这古酒轩非奢靡之地,酒菜市价寻常人家也吃得起,可见来客并非特定人群,而是面向普罗大众。方才在楼下我听着有谈论书册的,有谈论歌舞的,有议论皇室闲话的。这说明什么?”他擡手点了点岑子的鼻尖。
岑子眨眨眼想了一阵说道:“百姓最为关心的无非生计与衣食住行,书册丶歌舞甚至闲话都非生活必须,加之古酒轩生意兴隆,说明庆州百姓过得不错吗?”
“瞧!”宋知念手指在桌面一敲:“一点就通,真聪明!”
岑子嘿嘿一笑:“都是哥哥们教得好!”
江玄替宋知念添了茶说道:“反之,如果百姓议论的都是米布动荡,生计艰难,孩童难养,晚年难享,那你兄长就该彻夜难眠了。”
宋知念又笑着说:“不过是议论些空穴来风的闲话,那有什么关系?将来若是你独自在外,这些风言风语听过就算了,万不可为这等小事与人动了干戈。要牢记师父教你的习武初衷。”
“我明白了兄长!”岑子乖巧地点点头。
离开灵蛊群山后,一行人马不停蹄往潞州赶。
两日前在燕州收到曲茗来信,因曲氏布庄诸事繁杂,他难以兼顾,不得不从宫氏医馆事务中抽身。
于是这两日每到一处宫氏医馆,宫洛雪都得稍作停留处理一二。
由于成广阿志还在护送方敬禹回药王谷,朝鸣山庄时不时也有事宜要他协助处理,常常要忙到夜里。
林玉安这几日也没闲着,白日赶路见缝插针的练功,到了落脚处便逼着自己啃算学经营丶商民律令各种书籍,每日还得和宋知念宫洛雪一同商讨岛邦落地诸项事宜。
而宋知念先前草拟呈报御前的各项文书也已得到陛下首肯,每日夜里无不伏案到深夜。
一个时辰前刚进桑阳,宫洛雪去宫氏医馆,其馀几人便投宿到了古酒轩打算好好吃一顿。
这边各色菜式上了桌,宫洛雪便踏门而入。
几人都饿得不行,一阵风卷残云罢了,宋知念想起个事儿便问道:“今日王府回信,临都的茶庄铺子定下来了,前店后舍。前日同你说的掌柜人选可想好了?”
宫洛雪正给林玉安挑着鱼,回他道:“岛邦诸事还得这个掌柜亲自参与,是个顶重要的人。宫氏手上掌柜虽多,可做茶铺的除了能记会算心思敏捷,还得能与人打交道。”
“不错。”宋知念只瞧了一眼蟹粉狮子头,江玄便盛到了他碗里。
听他继续道:“临都人性子傲,兰诃婆人除了性子傲,许多事还得手把手教,这掌柜没个八面玲珑干不下来。”
“我脑子里将手上的人翻来覆去过了几遍,着实头疼!”宫洛雪饮了口茶,想到这事太阳穴就咣咣跳:“容我再想想。”
一旁的林玉安将碗里的鱼吃尽便放了筷子,缓声说道:“阿梅怎么样?”
宫洛雪和宋知念皆是一楞,他俩只想着从现成的掌柜里抽人,倒没林玉安思路开阔。
林玉安继续说道:“阿梅做过账房,心思细腻那是自然。早年颠沛流离经历颇多,若不会与人打交道怕是熬不到出头之时。加之女子本就在许多事上比男子更为周到,我想请她来做这个掌柜。”
宫洛雪指尖敲了敲桌面,思索一阵说道:“玉安说得很有道理。阿梅如今在岐州沛原做账房,回了我便去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