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一人,她掐下将枯未枯的玉兰,攥着萎黄的花瓣,越发用力。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和无数人,最终只剩下凌纵。
凌纵那夜一点都不害怕,是不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脱身?
祁王府。
陆观南也在想着这个问题。
眼下情况果然是峰回路转了,尤承贪墨叛国和乌塔南下是事关宜国的大事,远盖过了凌纵“杀人”一案。大敌当前,凌纵“杀死”罪大恶极之人的儿子,反而显得微不足道。
祁王不断回想着那晚在织蝉司与阿凌的对话。
他那般气定神闲,是都料到了吗?
看似困在牢房里,一无所知的人,似乎又掌控一切。
“世子回来了吗?”陆观南问门口守卫。
“没有。”
陆观南想出去,门口守卫拦得死死的。
他们奉祁王之命,表面上照看他的安全,实际与监视没什么区别。
陆观南摩挲着玉佩,神色晦暗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