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无精打采地坐在教室里,教授的讲解在他耳中变成了嗡嗡的噪音。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夜那恐怖的画面,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。
午休时,他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给远在梁赞的表哥打了个电话。
“表哥,我……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。”伊戈尔的声音颤抖着,握着手机的手心满是汗水。
“怎么了?”表哥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。
伊戈尔深吸一口气,将昨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表哥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:“伊戈尔,你得小心,那可能是‘夜访者’,是我们斯拉夫人的禁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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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访者?”伊戈尔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。
“夜访者,是那些被诅咒的灵魂,他们徘徊在人间,寻找替身。+我!地?书+城. !埂*芯?蕞,哙′”表哥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,“你千万不要试图招惹它们,也不要试图逃跑,假装看不见它们,也许它们就会离开。”
伊戈尔感到一阵寒意,他想起了昨夜在镜子里看到的扭曲人形。
“表哥,我该怎么办?”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。
“去找一个真正懂行的人,也许他们能帮你。”表哥说完,便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伊戈尔坐在那里,脑海里一片混乱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会卷入到如此诡异的事情当中。
伊戈尔决定听从表哥的建议,他想起了祖母曾经教给他的一个简单的驱魔仪式。
当天晚上,他早早地在圣像画下撒了一圈盐,然后跪在地上,双手合十,开始祈祷。
“以圣父、圣子、圣灵之名……”
然而,祈祷词却卡在喉头,他的目光被地板上月光投下的蜘蛛腿般的细长阴影所吸引。那些影子随着通风管道的呜咽轻轻摇晃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。
他摸到枕头下的钛钢十字架,金属表面结着一层冰霜,冰冷刺骨。
突然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,像是腐烂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。
伊戈尔的心跳加速,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。
黑影正从天花板角落渗出,像倒流的沥青,缓缓凝聚。
这次,伊戈尔看清了。
那东西的脖子足有正常人两倍长,头颅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在胸前。它的眼睛空洞无神,嘴巴里长着参差不齐的尖牙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伊戈尔试图尖叫,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当座钟敲响凌晨三点时,他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。
第三天深夜,伊戈尔把祖母留下的铜茶炊摆在床边,希望它能带来一丝安全感。
当腐臭味再次弥漫时,沸腾的茶炊突然发出蒸汽火车般的嘶鸣。
黑影在布满水汽的镜面上扭曲成一串西里尔字母,伊戈尔认出了那个被斯拉夫人忌讳了七个世纪的古词——“诺奇马克”(hoчmap)。
灯绳在指尖断裂的瞬间,他看见那东西的牙齿。
那不是人类也不是野兽的牙齿排列方式,更像是用碎玻璃拼成的捕兽夹。
碘钞灯亮起时,黑影如融化的蜡油渗入地板缝隙,只在墙纸上留下焦油状的抓痕。
从那以后,伊戈尔开始整夜开灯睡觉,但恐惧却如影随形。
每当他经过楼道里那些永远坏掉的声控灯时,总能听见身后传来湿漉漉的脚步声。
某个下雪的清晨,管理员在通风井底部发现了结冰的黑色手印——从六楼一直延伸到地下三层废弃的防核掩体。
伊戈尔在第三卫生所的心理评估表上划掉“幻觉”选项时,袖口蹭到了碘酒渍。女医生脖颈后的青筋让他想起昨夜在通风井看到的黑色脉络。
诊室暖气片发出肠鸣般的声响,他突然意识到——那东西白天也在。
伊戈尔在噩罗海城的阴霾中亡命奔逃,仿佛身后拖拽着一条无形的锁链,那锁链名为恐惧,紧紧缠绕着他,让他每一步都踏在了绝望的边缘。他妄图逃离这座被诅咒之城,却发现四周的空气如同凝固的噩梦,无论他如何挣扎,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始终如影随形,如同一个永不罢休的恶鬼,紧紧贴附在他的脊背。
地铁通道里,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,将一切笼罩在一片诡谲之中。一个流浪汉蜷缩在角落,手风琴的声音断断续续,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