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得厉害,就像是在为这地狱般的场景配乐。伊戈尔的手指机械地摩挲着那包第聂伯牌香烟,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旁的广告牌,却猛然发现,那些原本空洞无物的模特眼睛,此刻竟齐刷刷地转向了他左侧的空位,仿佛在盯着某个只有它们能看见的恐怖存在。
那空位上,一滩冰水静静地躺着,宛如一面扭曲的镜子,倒映出天花板上悬挂的细长黑影。那黑影摇曳生姿,却又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邪恶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伊戈尔的心脏猛地一缩,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发狂的一切。他踉跄着转身,朝着扶梯的方向逃去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然而,就在他即将逃离这地狱般的通道时,一个细微而诡异的声音悄然响起,那是桦树皮在黑暗中摩擦的声音,如同恶魔的低语,在他耳边回荡不息。
“你需要真正的‘守夜人’。”伏特加商店里,那鞑靼老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。他手中的开瓶器在老旧的柜台上缓缓刻下一道道符咒,那符咒扭曲蜿蜒,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,“不是你们年轻人手机里那种花哨的玩意儿,那些不过是玩具,无法抵挡真正的黑暗。”
伊戈尔的目光紧紧盯着老头缺了无名指的右手,那断指之处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,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。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防核掩体里那些结冰的手印,那些手印同样缺少了无名指,一种莫名的恐惧和联系在他心中悄然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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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伊戈尔踏入了电梯轿厢,一股冻猪肉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,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。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支灌满圣水的喷火枪,这是他在军品店里能找到的最接近圣烛的东西。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,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。
当楼层显示器诡异地卡在“13”时,电梯轿厢内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震动。伊戈尔背包里的铜茶炊像是被某种力量激活了一般,猛烈地颤抖起来。紧接着,沸腾的格瓦斯如同喷泉一般喷溅而出,洒满了电梯轿厢的镜面。
镜面上,一串串水珠滑落,却渐渐汇聚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。那画面中的日期赫然是1953年,正是斯大林咽气的那天深夜。伊戈尔的心猛地一沉,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心头。他突然想起,这栋楼的地基里,曾经浇灌了二十七吨混着囚犯骨灰的水泥。
防核掩体的铁门在身后自动锁死。头灯照出墙上的儿童身高刻度表,最高标记停留在四英尺——正是诺奇马克的轮廓。
伊戈尔踢到的搪瓷杯里,凝结着三十年前的格瓦斯残渣。
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祖母的铜茶炊会预警,那些1953年的幽灵工程师,正是用同款茶炊熬煮掺了兴奋剂的沥青。
喷火枪引燃了渗出的冻雾,绿色火焰中浮现出无数细长人影。
它们脖颈处都挂着锈蚀的工号牌,用超出人类关节极限的角度转头。
伊戈尔背包里的钛钢十字架开始播放苏联国歌,而铜茶炊的壶嘴正吐出带血丝的格瓦斯泡沫。
当第一只冰手穿透他的左肺时,伊戈尔终于想起祖母临终的耳语:“记住,孩子,有些门不该被关闭。”
防空洞深处传来铁链断裂声,那些被永远封存在混凝土里的夜班工人,正带着1953年的严寒涌入现代噩罗海城的血管。
从那以后,整个公寓的住户都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之中。人们开始接连消失,地下管网开始渗出黑色冰晶,仿佛是那些被困亡灵的怨气凝结而成。
伊戈尔的左眼结出了霜花,他能看见所有建筑中的被困亡灵,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。
整个噩罗海城,都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恐惧之中。
伊戈尔在黑暗中蜷缩着,耳边充斥着低语声。那些声音时而像是在哭泣,时而像是在哀嚎,时而像是在低语着某种古老的咒语。
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黑暗慢慢吞噬,意识逐渐模糊。
“救救我……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喃喃自语。
然而,回应他的,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。
噩罗海城,这座被诅咒的城市,最终被黑暗彻底吞噬。
伊戈尔的故事,成为了一个禁忌,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。
但那低语声,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,依然在噩罗海城的废墟中回荡。
也许,那股黑暗的力量,正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