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影在冰风暴中显形,她的长发间缠绕着阿尔戈英雄的骸骨。她看着瓦西里,声音带着蜂群振翅的嗡鸣:“你以为自己是受害者?我们才是永恒的祭品。”
瓦西里喉间的锯齿状肉芽突然开始分泌金丝,与登山包里融化的相机胶片缠绕成羊毛状物质,那物质如同生命的碎片,在死亡面前显得如此脆弱。
观测站地下室里,三具冰封的“雪女巫”尸体正在融化。她们的皮肤下蠕动着金羊毛幼虫,每只虫体都长着人脸,那人脸如同死者的控诉,诉说着无尽的恐怖和绝望。
当瓦西里用颤抖的镜头对准它们时,取景框里浮现出伊阿宋被毒龙吞噬的实时画面——那分明是五小时前自己吞食融雪时的影像,那影像如同命运的嘲笑,让他无法逃脱。
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时刻,瓦西里终于读懂了声谱图里的秘密:所有音频波形都是逆向的《创世纪》诗篇。高加索山脉的积雪不是自然形成,而是第一代人类集体记忆凝结的晶体,那晶体如同时间的见证者,记录着人类的罪恶和痛苦。
那些斧头杀手的反关节膝盖,正是诺亚子孙在方舟中蜷缩九个月留下的遗传印记,那印记如同恶魔的诅咒,永远烙印在人类的基因中。
当瓦西里的血液渗入召唤阵时,三个同心圆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。那是布卢门巴赫颅骨测量法的真相——高加索人种的dna里编码着盗火者的记忆,每个新生儿的啼哭都暗合次声波频率,那频率如同恶魔的召唤,引领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命运。
别什陶山的诅咒,不过是人类为窃取天火必须支付的永恒代价。在瓦西里的视网膜彻底冰冻前,他看见自己拍摄的所有照片开始自燃,那火焰如同生命的终结,吞噬着一切。
灰烬升腾成新的星座——盗火者座、金羊毛座、方舟座在天空交织,那星座如同命运的嘲讽,宣告着人类的无力和渺小。
而暗网深处,第38个好奇灵魂正将“雪女巫哀歌”拖入播放列表,那列表如同死亡的名单,记录着下一个牺牲者的名字。别什陶山的冰川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,那是神话机器开始新轮回的征兆,那征兆如同恶魔的欢笑,宣告着邪恶的永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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