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塔莎就突然扑了上来,狠狠地吻住了他。她的嘴唇冰冷而僵硬,带着一股腐土的气息,让他几乎窒息。伊万试图挣脱她的束缚,但她的力量出奇地大,仿佛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疯子。她的眼神空洞无神,仿佛一具行尸走肉,只知道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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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怎么……”伊万挣扎着想要问出心中的疑问,但娜塔莎的吻却像是一道封印,将他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。而留声机的声音愈发刺耳,那手风琴声仿佛变成了恶魔的咆哮,充斥着整个木屋。
突然,一声惨叫划破了这压抑的空气。伊万惊恐地抬起头,只见尼古拉舅舅的头颅竟然随着一阵旋转飞向天花板,撞碎了吊灯后,还在疯狂地大笑。那笑声诡异而恐怖,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笑。
伊万想逃,他拼命地挣扎着,但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正在木地板里生根。那木地板仿佛变成了活物,冰冷的木刺刺入他的脚底,鲜血顺着木刺流出,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诡异的红花。他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,眼前的景象愈发扭曲变形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
当手机铃声第七次在夜空中响起时,伊万正蜷缩在木屋后的雪堆里,胃里翻江倒海,不停地呕吐着。那呕吐物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,如同他此刻的生活,一片狼藉。月光如寒霜般洒落,照亮了前方三十米处被积雪深深掩埋的真相——那座木屋的屋顶早已坍塌,焦黑的梁木如同恶魔的獠牙,交错着垂挂下来。而在那梁木间,竟然垂挂着二十具风干的尸体,它们如同被诅咒的傀儡,永远地悬挂在那里。每具尸体的手腕上,都系着刻有斯拉夫咒文的铜铃,那些铜铃在寒风中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声响,仿佛在召唤着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。
伊万颤抖着双手,几乎是本能地打开手机定位。他看到,阿列克谢的摩托车灯光正在逼近,那灯光在黑暗中闪烁,如同恶魔的眼睛,紧紧地盯着他。他回头再看那座木屋,那座在他记忆中完好无损的木屋,此刻却充满了诡异和恐怖。娜塔莎正在窗边对他微笑,那笑容僵硬而诡异,仿佛是一个死人的微笑。玻璃上的冰花,此刻竟然渗出了鲜红的血珠,一滴一滴地滑落,如同恶魔的唾液。/二/捌,墈′书-王· _首`发`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伊万的声音被寒风无情地吞没,他的脑海中如同翻涌的怒海,各种念头纷至沓来。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:他的女儿,那个在十年后的同一天失踪的孩子,会不会也陷入了同样的诅咒?这个念头如同一把利刃,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脏。
他想起舅舅尼古拉曾经提到过的刻碑匠格里戈里,那个才华横溢却又命运多舛的男人。格里戈里因无法完成自己的传世之作而精神失常,最终在冬至夜,用那把刻碑凿结束了自己悲惨的生命。伊万此刻突然意识到,自己或许已经成了下一个牺牲者,这个诅咒如同一个无形的圈套,将他紧紧地套住,让他无法逃脱。
伊万的意识在混乱与恐惧的深渊中逐渐清醒,如同溺水者拼尽全力浮出水面。他脑海中回荡着舅舅尼古拉曾经提及的那些斯拉夫传统,那些古老而神秘的禁忌与救赎之道。此刻,这些记忆如同救命稻草,紧紧抓住他不放。他深知,如果不能打破这个诅咒,他将永远被困在这场无尽的永夜欢宴中,成为刻碑匠格里戈里那未完成的“永生之碑”上,又一个悲惨的灵魂。
他努力集中精神,尽管身体因恐惧和疲惫而颤抖,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紧紧抓住那一线希望。他回忆起斯拉夫传统中的三色蜡烛阵和蜂蜜酒献祭,这是古老智慧中对抗邪恶力量的唯一方法,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救赎。
首先,伊万的目光在木屋内四处搜寻,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。墙角的一堆杂物中,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一根黑色的蜡烛,沉稳而深邃,如同死亡的象征;一根红色的蜡烛,鲜艳而热烈,如同鲜血的流淌;还有一根白色的蜡烛,纯洁而明亮,指向救赎的道路。他挣扎着,用尽全身力气挣脱那无形的束缚,终于将这三支蜡烛紧紧握在手中,仿佛握住了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接下来,他小心翼翼地将三支蜡烛插在木屋的中央,按照斯拉夫传统的顺序排列。黑色蜡烛在最左,代表着死亡的阴影;红色蜡烛在中间,象征着鲜血的祭奠;白色蜡烛在最右,指向着救赎的光明。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蜡烛,火焰在黑暗中跳跃着,闪烁着,仿佛在与周围邪恶的力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抗争。
最后,伊万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瓶蜂蜜酒上。那是他熟悉的味道,是斯拉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