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执法长老。
陈圭忽然从执法长老的淡笑中读出些不怀好意。
为什么要针对他这样一个小角色,真是闲的——哦对,摘星楼里的大多数人其实都很闲。
陈圭闭上了眼。
……
“此人的生辰八字应该是?”
陈圭随便操作了下阵盘,即答道:“丙子戊戌戊子庚申。”
“陈圭,你再想想?”师父一脸急切,忍不住开口道。
执法长老伸手制止,冷笑道:“够了。答案是丙子戊戌庚寅辛巳。”
场下围观群众窃窃私语。
“差了两天。”
“这样就是十对五,没过啊。”
“果然是作弊了吗?”
他们甚至不愿意相信陈圭这次是发挥差了一点。因为这些卜算的问题大多定式,会就是会,不会就是不会。没听过谁状态好算出来,状态不好算不出来。
执法长老讥讽着训斥道:“陈圭!你还有何话说。上次十对九,这次为何才十对五?”
陈圭无言。
为何十对五?还不是你在暗箱操作,影响卜算结果。
可他不能拆穿执法长老的把戏。这属于装逼打脸。
他也不能在重考中无视执法长老的误导,强行答出正确答案。这也是装逼打脸。
“没事的,陈圭。我相信你,你一定没有作弊。你一定是太紧张了。”
,!
师父沧桑的脸上挂着苦笑,让他愈发年迈了几分。直到此时,他都还相信着陈圭。毕竟……哪有师父不相信徒弟。
望着师父的面庞,陈圭的脸上也不知何时带上苦涩。
人群的窃窃私语,暗中议论,还有对他们师徒的嘲笑一字不落地落入陈圭耳中。
他的心境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起伏。
听见那些人暗戳戳地说师父上梁不正下梁歪时,陈圭分明觉得,他们都在戳他的脊梁骨。
师父的修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如陈圭。可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陈圭心甘情愿唤他一声师父。
可如今的他偏偏成了师父的污点。不应该这样!绝不能这样!
在执法堂弟子中,陈圭看到了张抿唇憋笑的脸。想笑又不敢笑。
是夜,执法堂长老再次见到了陈圭。
他刚想出言讥讽两句,却是对方率先开口。
“我要贿赂收买你。+2¨3·d·a¨w¨e_n.x~u.e~.!c-o`m\”
长老冷笑,“就凭你,也配收买我?”
长老白日为难陈圭的确是被人收买。卖一个面子给某个升入内门的执法堂弟子。
他是个世俗的人,借着职位之便收受贿赂乃是常事。但他绝不会在陈圭面前承认。
“果然,你是会收钱办事的那种人。”陈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,“契约已定。”
翌日,陈圭正在任务堂里被青菱师姐拉拉扯扯着。这自作多情的女人无论说什么都放心不下他,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说辞安慰他。
可陈圭现在只想赶紧出去做任务。他第一次接了个外出除妖的任务。
“陈圭,陈圭!”流光划至陈圭身侧,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肩摇晃起来。
是他的师傅,欣喜若狂得像个疯老头,“你知道了吗?执法堂公开谢罪!你小子才没有不合格!是一个执法堂弟子监守自盗,暗中搞小动作坑害你。
你的杂役考核通过了!你以后也是外门弟子,不用再做杂役!”
“我就知道,师弟没过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就连青菱师姐也高兴地蹦了起来,“太好了!陈师弟以后就可以和我一起常在外门了。”
师父也抱着陈圭,越说越高兴:“我果然没看错人。你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人怎么会过不了呢。
那算计你的畜生真是阴湿。好在被长老揪出来,正绑在执法堂里抽鞭子呢。”
陈圭向来无悲无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。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。
“即便到了外门,您也还是我的师父。”
“哈哈,这还用说。你天资欠缺,就该多请教几个师傅,也好勤能补拙。”
“我应该只会有您一个师父。”
“说什么话?你该多向外门的长老虚心求教才是……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陈圭才得以脱身,前往受摘星楼庇护的州县,去帮他们斩杀山中的熊妖。
陈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