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通有资格瞧不起牛峰寨。
事实上,当桓奕追上牛峰寨军队时,他也有点看不上牛峰寨了。 “这些就是牛峰寨的军队?” 指着前方穿乱哄哄,正在为争夺战利品而闹腾的一群“疑似”军队,桓奕有些疑惑的问道。 之所以说是疑似军队,是因为他们装备太烂了。 仅有少部分头目穿着皮甲,大部分只是一身褴褛粗布,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,但无不破破烂烂锈迹斑斑,让桓奕怀疑这刀到底还有几分威力。 更离谱的是,桓奕已经率兵赶到他们不足五十丈的距离了,但直到现在他们都没任何反应,还在为一只鸡、一匹布之类的东西争吵不休。 “自然是牛峰寨了,桓兄不会以为黑风山上所有的山贼都像我们一样,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吧!” 周通淡淡一笑,神色傲然。 “当然,牛峰寨也不全是这种货色,张聪手下也有部分可堪一战的精锐,桓兄遇到了不要大意。” 桓奕恍然,牛峰寨这样的才符合他对穷困山贼的刻板印象,像黑风寨这种,不但装备不逊色于官府正规军,又纪律严明才是山贼中的异类。 直到这时,牛峰寨一方才发现了身后竟追来了数十骑兵,连忙敲锣打鼓准备迎战。 望着乱哄哄的牛峰寨,桓奕无奈叹了口气:“冲散他们!” 说罢,与周通两人并肩而行,策马直冲敌阵,雷普、陈元则各带一队游骑兵,从左右两侧包抄夹击。 “嗖嗖嗖!” 随着几声弓弦震动,游骑射出实战中第一轮箭雨。 坦诚地讲,桓奕的游骑兵训练还不到家,箭矢命中率并不高。 然而,此时牛峰寨一方之前正挤成一团抢夺战利品,接踵摩肩之下少不了倒霉蛋。 伴随着阵阵惨叫,还不待桓奕冲进敌阵,前方的敌军一哄而散,四散逃窜。 跃马追上刚才下令的那个头目,一枪结果了他,回望战场,看着逃的逃、降的降,只剩一地鸡毛的战场,桓奕顿时无语。 周通到底是习惯了这种情景,驱马来到桓奕身侧,笑着道:“这些人即便在牛峰寨也是底层喽啰,往日里都是望风而逃的货色,今天能鼓起勇气迎战已经让我很意外了!” “小老儿谢过英雄救命之恩!” 就在桓奕两人交谈的功夫,却见一位老者在两名青壮的搀扶下来到他们面前,躬身拜道。 正是被牛峰寨洗劫村庄的村民。 “老人家不必多礼,我们是黑风寨的,今日让贵村蒙此一劫,我等已羞愧难当,如何敢当老者大礼!” 周通先是自报了家门,然后继续问道:“老者可知牛峰寨主力往哪边走了?” “正东方向,牛峰寨劫持了我们村数百口人,正在往正东方向逃窜,还请黑风寨的英雄救我们阖村性命啊!!” 一听周通是黑风寨,老者顿时嚎啕大哭起来,连带着几名青年一起跪地祈求。 “老者且稍待,我们这就去救人,稍后还有大队人马赶来,还劳烦老者为其指路!” 简单劝慰一下,桓奕将十几名投降的俘虏交由青壮组织看管,随后带着大部队继续追击牛峰寨。 一连又击溃了两股牛峰寨恶匪,解救出数十名被掳山民,行动迟缓的牛峰寨主力这才发觉事情异常。 “什么,你说有骑兵在后追击?” 牛峰寨主力队伍中,一名光头大汉正厉声质问道。 这人满脸的横肉,两条眉毛如扭曲的毛毛虫,双目大而浑浊,透露出饿狼般的凶狠。 此人正是牛峰寨寨主张聪! 一名侥幸逃脱的盗贼慌忙向张聪解释道。 “骑兵可是黑衣黑甲?共有多少人马??” 张聪抓住那人的衣服,直接将其拎了起来,双目瞪得浑圆,死死盯着他问道。 “不是,不是黑衣黑甲,轻甲骑兵,用的是弓,大概三五十骑。” “轻骑?用弓?” 张聪闻言愣了一下,脸上闪出一抹狐疑之色。 “寨主,此事千真万确,乃小人亲眼所见!” 张聪随手将汇报的山贼扔了出去,狞笑道:“哪来的野狗,竟惹到爷爷我头上来了!” 刚听到消息说有骑兵追击,张聪还以为是黑风寨黑风骑杀来了。 他虽自负,认为他的牛峰寨不比黑风寨差,但黑风骑的威名他还是颇为忌惮,正要考虑如何应对。 此刻再一听,来者不是黑风骑,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,当即爆喝一声:“老五,带上你的人,把这群人心挖来,今天我要用他们的心肝下酒!” 被唤作老五的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