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之地,而今又南下攻破这长沙府城。老朽若没丁忧回家,来这岳麓书院治学,必定上奏朝廷,集中两湖兵力,先打大汉军。汉军不平,两湖难定!”
讲的倒是挺透彻,但是没啥用,因为罗典只是岳麓书院山长,就一个地方管教育的,名气再大也不可能影响朝廷中央的决策。
聂宇微微点头:“说的对,只可惜罗山长您还是丁忧回家了,而其他的那些伪清地方官,也是多为贪腐无用,坐看着我汉军壮大!”
罗典皱了皱眉,因为聂宇说了句伪清,在他看来,汉军才是反贼,而大清则是正统。
聂宇想了想,笑着说道:“罗山长大才,就此归顺我大汉,为我大汉培养人才可行?”“……”
罗典立即摇头,什么也没说,就是那眼神透着不屑,似乎羞与为伍。
聂宇收敛了笑容:“你若不从,我便毁了岳麓书院,将这满院学子读书人全都送去山中挖矿至死。”
零帧起手,直接威逼!
罗典听闻一愣,别人都好歹讨价还价,象征性说两句好话,你这是开口索要不成,直接用强了。
话音才落下,马上有年轻气盛的学子跳出来,破口大骂道:“反贼,你残暴无度,若毁坏岳麓书院,必遭天下士人唾弃,遗臭万年乎!”
聂宇回头笑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那学子似乎已经置生死于度外:“左观澜,字宴臣!”
左观澜,字宴臣?
聂宇眼前一亮,上前直接拉住对方一手,便笑道:“左观澜,观水有术,必观其澜。果真人如其名,是个不畏强权、饱学之士,伪清不配有先生这样的人才,不知先生可愿归入我的帐下?咱们一同反清复汉,驱逐胡虏,恢复中华!”
左观澜有些发懵,他刚刚就是心中愤慨下,这才头脑一热,出来痛骂了一句。
也做好了反贼恼羞成怒,自己杀身成仁的准备。
可现在,反贼的大将军居然直接要招募他做幕僚人才,这感觉莫名怪异的同时,又有股说不清的爽感,说的通俗点就是无形中给他装了波大的。
这换谁都得觉得爽了!
这特么应该怎么说,理智告诉左观澜对面是反贼,可现实里的情况,却又让他觉得,这反贼貌似也没那么不堪。
祭拜文庙,也没大开杀戒,甚至为了逼迫山长归顺,不惜损毁书院。
反贼能祭拜文庙,显然造反前也是读书人,损毁书院的事情,读书人肯定做不来,这只能是为了逼迫山长,故意放出来的狠话。
“左先生,到底意下如何?可愿意为我做事?”聂宇伸手抓住左观澜挣扎的另一只手,就这么握着问道。
左观澜支支吾吾:“大将军,学生……学生的族人还在湘阴……”
“湘阴左氏已经降了!”聂宇直勾勾盯着左观澜,“而且,左先生应当是左氏庶脉,难道就不想重振祖房,在左氏未来族谱上留下浓墨一笔?”
人话:想不想族谱单开,用你起头?
这话的吸引力,可比什么空洞的反清复汉、驱逐胡虏要实在多了,跟这些读书人谈什么家国理想,哪有荣华富贵、青史留名、族谱单开来的吸引力更大。
左观澜终于不再强撑,连湘阴左氏的族人都降了:“学生……学生愿意。”
聂宇大笑道:“我得先生,胜得十万雄兵啊!”
万金油的客套话,不知被多少君臣用过,左观澜肯定也知道。
但知道归知道,不妨碍左观澜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。
就算放到现在,你的老板能夸你一句“有你在公司,胜过十个麻花腾”,那你爽不爽?
罗典看在眼里,已经人老成精的他,岂会看不出来,这是聂宇在刻意邀买人心,而且还是让人无法拒绝。
当众夸赞捧杀书院学子左观澜,摆出了礼贤下士的姿态,让左观澜不至于心中抵触。
接着,又逼着左观澜现场做抉择,一旦左观澜拒绝,那就是不给聂宇面子,归顺了,那就更好了,左观澜当众归顺汉军,日后满书院的学子谁都可能投降,就他不可能降。
这特娘的还是反贼?
罗典治学数十载,对史学经典的理解极为深刻透彻,他的治学理念就是坚定德性,明习时务。
如今见到汉军的手段,还有聂宇这位大将军的器量,要是换作别的读书人当众叱骂反贼,怕是早就被一刀砍了。这汉军大将军却不怒反笑,还当众夸赞招揽,再加上开始就祭拜书院文庙,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