鬟人数就更多了。
老鸨、龟公已经面如死灰。
带队的军官上前,对着老鸨问道:“我只问一遍,这妓院背后可还有人?”
老鸨摇头:“没人了,没人了,妓院都是我的,跟旁人没有关系。”
军官冷笑:“死到临头,还在嘴硬,送她去何知县那里,这处妓院直接贴上封条。”
“这些娼妓都怎么办?”有个汉兵问道。
军官说道:“也一并送去县衙,让何知县派人去处理安置,不是咱们当兵的该操心的。”
汉兵快速查封这处妓院,正要收队。
有个衣着华贵的路人上前问道:“这位军爷,请问官府当真今后要封绝所有妓院?”军官的脸色有些古怪,就连其他百姓也都起哄道:“窑子这东西,合该封了好。”
“说的没错,李二当年多好一个人,就被那窑子里的阿猫阿狗带坏,到最后连媳妇都卖到了窑子。”
“这后生,看着还是个秀才相公,居然连这等坏人的东西都想要留着,怕不也是个心黑的。”
“诶,还别说,这句我之前听隔壁屋的老童生讲过,好像是什么衣冠禽兽,哈哈哈!”
“……”
百姓们七嘴八舌,直接把那忍不住提问的读书人,给说的脸色阴沉发黑,也不听那军官的回答了,匆忙掩面而走。
汉军也不光查封妓院,对妓院进行严打,同样对赌场开设也是不留半点余地。
前面的妓院好歹还是合法的,只是娼妓不合法,不搞娼妓的话,妓院是可以放宽松,允许能够经营下去。
毕竟,欣赏歌舞表演而已,只要不是强迫做皮肉生意,汉军也不是不能宽容。
但开设赌场,别说汉军了,放到明清两朝,那也都是重罪。
满清对赌博的态度,真的可以说是严苛峻法。
藏匿赌具,比如骰子、牌九这些,抓到了就是流放黑龙江,给披甲人为奴。
开办赌场就更严重了,不论满汉,一律绞刑处决。
哪怕什么都不干,只是当赌徒玩两把,那也不行。抓到了就是革职罢官,永不叙用。
聂宇还稍微放宽松了一下,允许下面的人自己在家小赌怡情,只要不聚众赌博,开办赌场,那就都能够睁只眼闭只眼。
但可惜,下面的人不领情啊!
不光不领情,还把赌场搞成了半公开,还企图送银子贿赂腐蚀汉军的官员。
还真让他们腐蚀了好几个人,好在最后送银子送到了李琛,才终于把马脚给露了出来。
也怪这些赌场的孬货,以为前面几个都收银子了,新来的知府应该也会收银子。
可没想到,人家李琛是荆州李家,虽然不是嫡房,但有的银子也不是这赌场老板能想象的。李琛看不上赌场的那点银子,他更想干出政绩,好在汉军里平步青云,一展胸中治国抱负。
这不,政绩送上门了。
……
大将军府。
“大将军,这是这几月共查封下来的赌场和妓院记录。”李琛将自己上任后的工作报告呈递上去。
聂宇简单翻开几页,就不想看了,不是触目惊心,而是已经看的快麻木。
逼良为娼,放高利贷,买卖人口,斗殴伤人……无恶不作。
聂宇放下报告: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!但要记住,把判罚的结果,与百姓公之于众,让百姓都知道,这些人犯了什么样的罪过。”
李琛拱手:“臣明白。”
聂宇看向旁边的陆军司执掌王若愚,问道:“水师练的怎么样了?”
水师当然说的就是洞庭湖的水匪了,这些水匪帮着策应拿下常德府后,理所当然被编入了汉军水师。
这也是当初的承诺,分田肯定要分田,但这些人已经做惯了水匪,再让他们去当民,怕是会很难适应。
索性就全部改编补充进新军水师,正好汉军这边也缺水师,这些水匪习惯了船上生活,让他们做水师,也正合适,能够内部消化这些不稳定因素。
至于会不会不受控制?水师又不止这些水匪,水匪只有一部分,同样也有新招募的良家子,跟着他们一同操练。
王若愚说道:“幸有大将军提供的操练书册,水师目前已经进入到了战备操练,预计还要几个月时间,方能成军上船,且新兵操练时,有接近五分之一,都有晕厥呕吐。目前正尝试让他们克服,若实在克服不了,也只能裁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