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来过的痕迹,便能进一步确认李恪的嫌疑,这无疑成了重中之重。
他想着李恪刚从屋内出来,若于鸿渊在此与他会面,或许会留下些痕迹,床铺或蒲团可能会因短暂停留而残留温度。旋即,他不着痕迹地催动消失术,双脚仿若蜻蜓点水般微微一点,身姿轻盈似一抹漆黑的幻影,于无声无息间悄然跃入院内,准备展开更为细致的搜寻。
吴雨全然不知哪间是李恪的房间,因而只得逐间展开极为细致的搜查。每进入一间房,他都会以极快的速度扫视屋内陈设,从床头到床尾,从书架到桌案,一处都绝不放过,紧接着伸手轻轻触摸床铺和蒲团,仔细感受温度。
当踏入其中一间屋子时,吴雨如往常一般,下意识地伸手缓缓触摸角落的蒲团,指尖刚一接触,竟猛地察觉到那蒲团竟残留着一丝温热。这丝温热,在这看似寻常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。吴雨心中陡然一凛,直觉敏锐地告诉他,这个房间极有可能与李恪或于鸿渊有着紧密联系,于是当机立断,当即决定将此处作为重点搜索区域。
他仔细查看陈旧石凳的缝隙,耐心翻检杂物堆中的物品,又蹲下身子,专注检查各类脚印和特殊痕迹,试图找到于鸿渊与李恪会面的线索,以证实自己的猜测。然而,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,最终他只能无奈转身离去。
出了院子,吴雨心中思索着李恪的举动,缓缓向前走去。不知不觉间,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女弟子居所附近。
此时,沈墨绾正与一位年长些的女弟子轻声交谈。沈墨绾嘴角带着浅笑,手中随意转动着一根翠绿花枝,神态悠然。
吴雨心中陡然一动,隐隐觉得或许能从沈墨绾处获取到至关重要的有用信息。他下意识地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衫,迈着沉稳的步伐稳步走上前去,而后恭敬地拱手行礼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自然,缓缓说道:“沈师妹,我……”话未出口,眼神却不自觉地、略带一丝慌乱地朝旁边那位年长的女弟子迅速瞥了一眼。
沈墨绾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,瞧见是吴雨,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意外之色,不过转瞬即逝,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,回应道:“吴师兄,你查到……”然而话刚到嘴边,她似乎瞬间察觉到不妥之处,便硬生生地停住了话语。
旁边那位年长女弟子何等聪慧,瞬间心领神会,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你们聊,我还有些事,就先走一步啦。”说完,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离开,心中暗自嘀咕着:“哼,这对狗男女,也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,还不方便当面说。”
吴雨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名年长女弟子的背影上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。他这才微微侧身,压低声音,轻声说道:“沈师妹,实不相瞒,我刚才去男弟子居所查探了一番,却一无所获。你知不知道符堂里有哪些男弟子是筑基一层的?刚才遇到的那个人,举止透着怪异,我怀疑他有问题。”
说罢,他微微皱眉,仔细回忆着,描述起来:“此人身材中等偏瘦,身量大概比我矮上小半个头。面庞狭长,下巴略尖,肤色有些暗沉,眉毛稀疏且短,眼睛细长,眼神偶尔躲闪。嘴唇很薄,嘴角时常不自觉地下撇,给人一种阴郁之感。”
沈墨绾听闻此言,秀眉微微一蹙,陷入短暂的思索之中。片刻后,她缓缓开口说道:“符堂里筑基一层的男弟子本就为数不多,听你这般描述,想来应该是李恪。他来符堂还不到两年时间,刚来的时候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。平日里,这人独来独往惯了,性格颇为孤僻,极少与其他弟子交流,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。吴师兄,你究竟发现他什么特别的地方了?”
吴雨听到“李恪”二字,瞬间将其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。紧接着,他便向沈墨绾简单叙述起来:“沈师妹,我方才与李恪意外相撞,相撞瞬间,我瞥见他手臂上有个黑蛇纹身。而且此人对我极为失礼,事发之后,神色匆匆便离开了。当时我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,但又怕其中有什么误会,思虑再三,便先去了男弟子居所查看。可在那居所里,我并未见到任何人,四处查看一番,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。”
沈墨绾听完吴雨的讲述,脸上露出思索之色,片刻后说道:“听师兄所言,这李恪行事确实透着古怪。这黑蛇纹身不常见,行为举止又如此无礼匆忙,着实可疑。”
吴雨点头,神情凝重道:“是啊,我也觉得此事不简单。在居所没发现异常,线索到这儿似乎断了,不知沈师妹对此有何看法?”
沈墨绾手托下巴,沉思片刻,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