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亦我大汉藩篱。今鲜卑慕容部恃强凌弱,无故兴兵,侵掠其土,屠戮其民,实乃悖逆天道,藐视汉威!”
刘宏的声音在殿内回荡,充满了“主持正义”的慷慨:“朕闻之,寝食难安!我大汉以仁德立国,岂能坐视藩属蒙难?”
王潜也适时出列,躬身奏道:“陛下圣心仁厚,泽被苍生!高句丽王乙巴素,向来恭顺。^2.八~墈^书¨蛧? ?首-发′
今其国遭难,遣使泣血求援于洛阳,声声泣血,字字含冤!若我天朝上国袖手旁观,岂不令西夷寒心?令天下藩属齿冷?
臣请陛下速发王师,北上辽东,以雷霆之势,助高句丽驱逐慕容鲜卑,复其宗庙,安其黎庶,扬我大汉天威,昭示王道于宇内!”
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,掷地有声,殿内群臣,无论是否知晓内情,皆齐声附和:“陛下圣明,王师所言极是!!”
很快,诏令飞驰幽州:令镇守幽州的卢植,即刻整顿军备,以“助高句丽抵御外侮,维护藩属安宁”之名,率军出辽东,首扑高句丽!
卢植,这位以刚正、持重著称的名将,在蓟城接到诏书时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。
对于天子和王潜的意图,他自然深知其中的内幕,对于贾诩在辽东的布局与袁术的勾连的事情,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这所谓的“救援”,不过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戏码罢了,朝廷真实的用意,其实早就放在了高句丽所占据的土地上。
如果是以前的话,高句丽那等苦寒之地,自然不会被放在眼里。
可随着煤炭的开始普及,加上从西域那边源源不断运来的棉花,使得人们拥有了极强的抗寒能力,如今的北疆苦寒之地,己经不再是那么的令人畏惧了。
尽管卢植为人刚正,但他既然身为汉臣,自然只能以大汉的利益为首要准则。
很快,卢植的命令便传了下去,组建许久的幽州军士,开始集结。
只不过,这支由卢植亲手操练多年的精锐之师,此刻却出现了几分慵懒,其开拔的速度,也透着一丝耐人寻味地“从容不迫”。
大军先是“隆重”地在蓟城举行了誓师大会,卢植发表了慷慨激昂的“讨伐不义,匡扶弱小”的演说。
随后,大军又因需确保粮道安全问题,在辽西郡进行了必要的休整和物资再补给。
再然后,又因“初春雨密,道路泥泞难行”,在辽东郡边境又不得不耽搁了数日。
每一步都走得“合情合理”,每一步都走得“光明正大”,每一步都走得让丸都城内的求援信使望眼欲穿,心如油煎!
……
就在汉军“稳扎稳打”地向北推进之时,丸都城下,己是一片修罗血海。
袁术身着一套华丽皮裘,端坐在一匹神骏的河西大马上,嘴角噙着残忍而快意的笑容,欣赏着眼前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毁灭盛宴。
慕容部的铁骑如同黑色的潮水,在贾诩暗中策应的混乱和内奸打开的城门接应下,汹涌地灌入了高句丽的心脏!
城内,早己被贾诩的毒计搅得天翻地覆。
流言西起,贵族们互相指责、火并,死忠王室的势力与怀疑高优位居的势力厮杀成一团。
粮仓的火焰冲天而起,武库的爆炸声连绵不绝,绝望的尖叫和兵刃的碰撞声充斥每一条街巷。
当慕容部的弯刀砍来时,高句丽人甚至组织不起有效的巷战抵抗。
“杀!一个不留!尤其是王族和那些穿丝绸的贵族!”
袁术那冰冷的声音传遍战场:“他们的财富和女人,都是你们的战利品!”
这道命令点燃了鲜卑人骨子里的凶性,也彻底断绝了高句丽最后一丝希望。
杀戮持续了三天三夜。
丸都王宫被付之一炬,历代高句丽王的灵位在烈火中化为灰烬。
王族成员,从襁褓中的婴儿到白发苍苍的老者,全都被搜捕出来,然后押到己成废墟的宫门前广场。
袁术甚至懒得下马,只是轻蔑地挥了挥手,雪亮的弯刀落下,人头滚滚,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贵族府邸被一一攻破,财富被洗劫一空,敢于反抗者连同家眷仆役尽数屠戮。
昔日繁华的王城,化作一片死寂的焦土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。
又过了三日。
袁术率领的慕容骑兵,清点席卷了城中所有财宝离开后不久。
南方的地平线上,终于出现了汉军的旗帜。
卢植率领的幽州精锐,盔明甲亮,军容严整,在冬日的阳光下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