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。在这个社会,有很多潜在的规则,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想要变现有许多快捷的方式。他每天都在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徐慢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,心里有些发毛,她想起曾经看过一个理论,越是有钱的人,越是会对与自己身份落差大的人和事产生兴趣。这或许就是上辈子江廷为什么会允许她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。
为了打造出贫穷清纯小白花人设,徐慢今天还特意穿了一件刚上大学时买的连衣裙,料子都洗得有些发白了,帆布鞋也是经过精心挑选,是款式最旧的一双,连品牌的标志都有点模糊不清了。
虽然不用伪装,她就已经足够贫穷,但她还是拿出了最严谨的态度。
说起贫富差距这事,起初徐慢只知道江廷有钱,却不知道具体的程度,直到他第一次带她去那座半山别墅,她才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差距。那天回来的路上她想到了一个词,云泥之别。
江廷是高高在上洁白无瑕的一朵流云,而她就是路边随便哪个臭水沟里的泥点子,别人不小心沾上了,都要用力把她甩掉,并吐槽一句,真脏。
徐慢不知道这一次的贫穷人设是不是起到了反作用,因为江廷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。
徐慢抵挡不住他审视的目光,决定把他的视线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。
她抽出一张纸巾,低头去擦拭地毯上的泥,用力擦了几下发现还是无济于事,她擡头看了江廷一眼,下唇咬紧,眼里满是歉意,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抱歉,地毯被我弄脏了。”极其微小的道歉声,足见说话者有多难堪。
直到——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莹白的手腕抓住,紧接着是男人低沈悦耳的嗓音:“放着吧,明天会有人处理的。”
江廷握住她的手腕才察觉到徐慢的手有多冰凉,可以推想到刚才她在室外呆了多久。怔楞间忘了把手收回,徐慢不知是被惊到还是有别的原因,把手往回缩了缩。
“冷么?”他问。
“有一点。”徐慢点头。
江廷松开手,让助理把空调关了。语气很轻描淡写,虽说看不出多关心,但徐慢觉得这*是个好的兆头。恰到好处地让江廷看到她的难堪,自卑和怯懦,这是激起男人保护欲和怜悯心最快速的方法。
终于,车在津海大学正门停下,平日里短暂的三十分钟在这个夜晚显得太过漫长,对于徐慢来说,今晚是一场真正的战争,在这个夜晚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反覆斟酌过,每一个举动都经过反覆的思量。
下车前徐慢和江廷道谢并说了声再见,江廷没有多馀的表情,看向她点了点头,仍旧冷漠又疏离。
很好,足够冷淡。
徐慢并未泄气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
在所有方案里,这或许不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次见面,但却是最自然的,不落痕迹的,她只需要抛出引子,等待机会。
徐慢关上车门,这才听到车里传来他的声音:“再见。”
会再见的。她想。
转过身,徐慢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所有的暖意都褪去,嘴角的笑容敛住,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只是这场表演还不能结束。因为很快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有人把伞递到她手里:“江先生说,这把雨伞送给你。”
徐慢惊讶又感激地看向车窗里的男人,她甜甜地笑着,眼睛微弯,朝他挥了挥手。
车窗重新摇了起来,已经看不见他的脸。
徐慢转身离开。
至此,表演结束。
走回宿舍的路上,雨势趋停,徐慢脚步轻快,踩着地面的积水坑却浑然不觉。
她小声哼着歌,把伞收了起来。
回到宿舍区有灯光的地方,这才发现伞柄上刻着的字母,大写的“j”。
j,他姓氏的首字母。
——
周日的傍晚,依旧是饭局,一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,江廷以公司事务太多为由推脱不去,只是没想到邹成浩直接找上门来,说是今天有要紧的事和他商量。
他和邹成浩认识了十年,他爱玩爱闹他是知道的,只是近来玩得越来越疯不知节制,三天两头就是饭局聚会出海游玩,今天他说有什么要紧的事,江廷自然不信,但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。
邹成浩话密,从电梯出来一路说个不停,走到一楼正门前,工作人员半鞠躬例行问候,江廷点了点头。
还没走出去,前台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