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廷饶有兴味地擡眼看她。
徐慢:“不知道江总明天有没有时间,明天,我会把具体的解决方案交给你。”
房间里的冷气开得不大,但niki手心全是冷汗,她不知道徐慢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是哪来的勇气,说出这一番话。niki现在一头雾水,她隐约察觉到徐慢和江总之间似乎有什么隐秘的关联,但也仅仅是猜测。她算不准现在事情是个什么样的走向。
听罢她说的话,餐桌旁的男人从座位起身离开,路过她身边时,开口:“明天下午三点,我有十分钟的空馀时间。”
从餐厅里出来,周老大去停车场把车开上来,niki连忙把徐慢拽到一旁:“刚才你怎么敢信誓旦旦在江总面前夸下海口的,我们公司这么多人商量出来的方案他都不满意,你认为他会听你的?”
徐慢勉强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,伸手握住她的掌心:“niki,这一次就让我去试试吧,相信我。”
niki沈默了半晌,决定开口问她:“你和江总是不是——”
还没等她说完,徐慢就点头。
“是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翌日下午两点五十分,徐慢准时来到江盛大楼。
她去前台做外来人员来访出入登记,前台的接待一眼就认出了她,笑着打趣道:“哎呀,徐小姐,你来就不用登记了,赶紧上去吧。”
看来是还不知道她和江廷分手的事。
徐慢也没多做解释,坐电梯上楼。
电梯到了最高层,周晁见到她稍显意外,本不该多嘴,但还是问了句:“徐小姐,你怎么过来了?我记得上次提醒过你——”
“是博讯和江盛合作的事,”怕他误解,徐慢亮出博讯的工作证,“十分钟,说完我就走。”
于是,徐慢被带到了会议室,这也是新鲜,这么多年,她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里的会议室,以这样的身份和江廷见面。
下午三点整,江廷准时出现,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。
周晁将会议室的窗帘幕布拉了上去,门也一并关上,隔绝外面探究的目光。
江廷在会议室中央的位置坐下,徐慢则是站着,即便是这样,座位上的男人仍旧有着居高临下的气势。
这样的气氛太过诡异,徐慢只想速战*速决,然后离开。
她把文件放在桌面,省略掉那些无谓的客套,开门见山地说:“江总,这就是我那天说的解决方案,请你过目。”
这生疏的称呼,让江廷皱了皱眉头。
在一个星期前,徐慢还躺在他怀里亲密地喊他的昵称,现在,竟也可以面无不改色地称呼他为“江总”。
“不得不说,你适应得很快,”江廷的视线扫过她的脸,从座位上起身,“徐慢,你当初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。”
徐慢直视他的双眼:“我以为,我今天过来是来谈论公事的。”
“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谈论公事?实习生?”江廷想让徐慢不要想得太过天真,“如果你只是博讯的一个实习生,你认为你能出现在这和我说话?”
语气里的傲慢,让徐慢愈加反感。
“江廷。”
徐慢忽然喊他的名字,竟让他心头一漾。
“你有什么不满的丶想要发泄的或者报覆的都可以直接冲我来,为什么要连累其他人,你明明知道这个项目对博讯有多重要。”
“你认为我在报覆你,”危险的目光在她脸上探究,江廷唇角微勾,“你真觉得你有这么重要?徐慢,你以为我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你回到我身边?”
他俯身靠近,呼吸相闻,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,徐慢却也不躲,就那么直楞楞地盯着他,面不改色:“难道不是吗?”
离得那么近,江廷闻见徐慢身上熟悉的味道,心脏止不住地揪紧,有多少个夜晚,他们相拥而眠,她说要永远和他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,这些虚伪的情话江廷当时听得心动极了,而现在,撕开了那张戴着的面具,他竟仍会为她的靠近而心动。
就像现在,他想否认徐慢说的话,却发现他做不到,因为他确实是那样想的。
这个话题就这样僵持着,徐慢已经感到不耐烦,她只想把问题解决,于是将那份文件交到江廷手上:“这是我的辞呈,我现在已经不是博讯的员工了,如果你还有一点明辨是非的能力,请你不要这么任性行事。我不值得你那么大费周章地报覆。”
其实实习生离职根本不需要正式的辞呈,这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