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喉咙口,屋内瞬间一静,落针可闻。
夏正泰这么说是三人在家时就商量好的,夏禾根据上次见夏老爷子的经验,就笃定老爷子肯定会打亲情牌,他如果不要脸,那他们也别惯着,就让他一视同仁。
夏正泰的话别人没法接,只有夏老爷子能回答他的问题。
夏老爷子毕竟在商场上混迹多年,只是短暂静默后,回道:“是这样的正泰,我之前也答应过小禾,就是你母亲留给你一个匣子,你只要把那个匣子给我,我就给你10%的伊尚股份。”
“哦,那大哥有多少股份?他给您老人家什么换的股份?”
话音刚落,夏老爷子倏地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,他怒目瞪着夏正泰,气急败坏道:“我以为你坐牢出来能长个教训,没想到啊,你还是这幅德行,你跟你大哥怎么比?伊尚是你大哥辛苦经营才有如今势头,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能砸到你头上,你就偷着笑吧,你以为那盒金针是什么宝贝,在你手上根本就不值钱,你留着就是几根废针而已。”
夏禾实在听不下去,她打断夏老爷子。
“老爷子,请问伊尚的启动资金哪来的?您该不会老糊涂不记得了吧?要我提醒您吗?伊尚是夏正康辛苦经营才有今天的成绩,这话你也说得出口,难道我爸爸是从最开始就不愿意经营吗?请问你给过他机会嘛?”
“你......”夏老爷子气得食指指着夏禾发颤。
“我说的都是事实,还有,那针若真像你说得那么不值钱,您会突然舍得用百分之十的股份来换?是我爸爸才出生,还是我才出生,这么多年过去,我们连您一块钱都没见过,您会突然这么好心给我们百分之十的股份?”
“你这个小丫头,嘴倒是会说,也是,就你爸你妈那个样能教出什么好人?”夏老太太叉着个腰,为老爷子说话。
“我爸我妈反正没教我插足别人婚姻,耗死原配,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。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,说谁呢?”
“说做这件事的人,谁做谁清楚。”
夏禾虽然字字诛心,但是她仍然悠然坐在沙发上,语气也是不疾不徐,若不是说出的话骗不了人,只看她样子以为她在和人闲话家常。
夏正康和刘月娥见自家爹娘在一个小丫头这受挫,忍不住指责夏禾。
“小禾,你一个晚辈怎么能这么跟你爷爷奶奶说话?”
“是啊,你看你堂姐堂哥,再怎么样,这种场合,他们也不会插嘴,这是大人之间的事。”
冯琦坐不住,站起身把夏禾护在身后,“你们这一家哪有什么长辈,一屋子的饿狼,可怜我那早死的婆婆,血都被你们吸干了,还想来祸害她的儿子孙女,我真是开了天眼了,一天天净想屁吃,好事全让你们占了,还得嫌我们占了你们的空气。”
夏禾暗暗给冯琦竖了个大拇指,她母亲看来是气急了,不然可说不出这么多话。
“冯琦你骂谁是饿狼呢?你们一家子赌鬼,你那婆婆在世也是被你们给气死。”
战争渐渐转变成妯娌两的人身攻击。
“我婆婆活着,你还能站这?还吃香的喝辣的?我婆婆活着你丈夫就是私生子,你们这个什么伊不伊尚的也没钱开,还住别墅,穿的人五人六的,想屁吃呢!”
忽的,夏老爷子将摆放在茶几上的花瓶掀翻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,屋内顿时一静。
从来没有晚辈敢这样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,夏老爷子气得声音都在颤抖:“都给我闭嘴,把门给我关上,他们今天不答应把金针交出来,就不准出去。”
夏诗彦和夏诗凯几乎第一时间就遵从老爷子吩咐,让佣人出去,从外把门给锁上,屋内想开都开不了的那种。
夏正泰看着架势,气得蹿到夏老爷子面前,“你这心算是黑透了,哪有这么对自己儿子的,你还想要金针,不可能,有本事,你们也别出去,咱们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?”
而还坐在沙发上的夏禾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