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的时候乾照脸上的生气还是足够的，有挽回的余地。可是即将分别时，乾照已经是必死之相了。

秉承着遵循秩序规则的行事准则，桑楚愉原本没想过多参与。

可既然乾照的死是有恶人谋划，且因果只论私心，那她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。

“生气……究竟是什么？我只听过面相犯灾。”

徐向之表示有些难以理解。

前面开车的小警官插了一句嘴，也表示自己不是很理解。

可这一问，却让桑楚愉和齐运思面面相觑，都不是很好解释。

见徐向之眼里的渴求是真实的，桑楚愉叹了一口气，也只能进一步讲明白。

“既然徐警官是帮助民众苍生的人物，那我就通俗点解释清楚了。”

“生气这一说在道家是没有的。”

“道家一般顺势而为，抢救的是因果。可生气，它指的是从地府抢人。”

这时，齐运思插嘴，“也就是和下面的人谈条件。”

桑楚愉点点头，“这件事一般人所不能为，因为这对于谈判者身份要求比较高。”

“啊？那大师，小说里动不动就进地府那种把人拎出来是可以的吗？”小警官趁着红灯问了一句。

少女摇摇头，否认了这种说法。

“救人也要看因果，只是这因果之后还有盖棺定论之说。”

“一般再有能耐的人等人家盖棺定论了再去要人，是不会给这个面子的。”

“话本子里所说的直接把灵魂带回来不顾及因果也是不行的。万事都要讲个准则，神明也不能随意违背秩序。”

“通俗点说……”齐运思凑过头继续插嘴，“不问缘由就找地府要人纯属瞎掰。”

桑楚愉扒拉开他凑过来的脑袋，“地府可是由上古神烛九阴所掌，神王开辟轮回制度与烛九阴达成协议才有了轮回转世……”

深吸一口气，少女才继续道，“如果乱来，所有人可能再也无法转生了。”

车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
小警官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良久，他恨恨道，“玛德，傻x爽文误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