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怒吼,这个贱种越发的不把他她放在眼里了,如今都敢朝她扔东西了。
“扔东西砸婶母,简直是反了天了,你这是大不孝。”
周朝以孝道为先,这就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了下来。
可沈寒枫不在乎了,如今那人已然不是之前的好兄弟了。
他脸阴沉的能滴出墨水。的声音里全是狠厉。
“要是敢动心然,我就废了你儿子,大不了大家一块儿死。”
刘氏在他身上骇人的戾气镇住。之前这贱种虽然冷淡,倒也恭顺。
如今见他杀气腾腾的模样,刘氏心里生出一丝恐惧。想起今天来的目的,她压下心头怒气。
给姚嬷嬷使了个眼色。知道夫人开口不便,姚嬷嬷赶紧开口。
“二公子,您误会了,怎么会有人动心然姑娘,夫人心疼她还来不及呢。”
“我不会给宋家写信要银子。你们出去吧,我要歇息了。”
沈寒枫已经躺了下去盖上了被子。眼见写信无望。刘氏那肿的核桃大的眼睛瞪了姚嬷嬷一眼。
他们都商量过了,要是沈寒枫实在不愿写信,那就把他库房的东西拿出来。也能卖个几千两银子。
“二公子,您不写信也可以,要不把您库房的东西先借出来?
您放心,等过了这一阵,夫人会还给您的。”
“不借!”
“你!”刘氏忍着怒气,“枫儿啊!我一直拿你和心然当亲生孩子。
还想着以后给然儿找个好婚事呢。婶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你就借给婶母吧。”
这是拿妹妹的婚事要挟他。父母不在了,妹妹的婚事只能靠刘氏操办。
这么多年,他就是为了妹妹妥协。他已经烂在淤泥里了。妹妹的后半生得平安顺心。
若刘氏真在妹妹的婚事上动一点什么手脚……沈寒枫咬咬牙,罢了,不过是些身外之物。
他正准备开口,外面传来下人通报的声音,“公子,九千岁来了。”
刘氏吓得连忙站起身来。准备离开。可还没走两步。
门已被外面打开,徐云亭出现在门外,手里还提着两个食盒。
他扫见刘氏的一瞬间,脸黑了下来。“不是说了他得养伤吗?侯夫人来这儿干什么?”
他迈脚往里走去,食盒“咚!”的一声往桌子上重重一放,揭开衣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斜着眼睨向刘氏,刘氏瞬间被吓得身体瑟瑟发抖。
“说!来这里干什么?”
刘氏肿胀的香肠嘴嗫喏着说不出话来。她身后的姚嬷嬷吓的大气也不敢出。
徐云亭眼神扫向她,“一个下人,见了本座,为何不行礼?小五,教教她规矩。”
姚嬷嬷这才反应过来,“扑通!”一声跪倒在地上,“求千岁饶命,求千岁饶命。”
“是,主子!”小五已经快速的上前,捏起她的下巴,准备开打。
“千岁,饶命呀!老奴知错了!”
徐云亭眼神都没抬。“拉去外面打,别脏了这块地儿。”
“是!”小五力气大,一只手捏着下巴,已经将人拖出了房间外。
院子里“啪,啪,啪!”扇巴掌的声音响起来。
刘氏吓的浑身发抖,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,这个杀神,一言不合就开打,她心里已经产生了恐惧。
徐云亭冷着脸,声音轻飘飘的。“怎么回事儿?说说吧。”
沈叶赶紧上前一步单膝跪下行礼,“回九千岁。夫人说府里凑不够银子。
让我们公子给宋家写信要两万两银子。还要拿出公子库房里的东西。”
“怎么,拿本座的话当耳旁风?”徐云亭眼睛扫向刘氏。
“既然听不懂人话,那耳朵就别要了。”
刘氏吓得“扑通!”一声跪倒在地上,“我,我不找他借了,求千岁饶命,饶过我吧!”
“小五!”
在外面正打人的小五停了手,将已经打成猪头脸的姚嬷嬷甩到一边,跑了进来。
“主子,有什么吩咐?”
徐云亭轻飘飘的开口。“刘氏的耳朵不中用,就割了吧。”
仿佛割人耳朵在他眼里看来,很是平常。
“千岁爷,您饶了我吧。臣妇知错了。”刘氏跪着爬上前拉住徐云亭的衣摆求饶。
被徐云亭一脚踢了出去,刚巧脑袋撞到门框上。瞬间,鲜血直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