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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的兵马大元帅 —— 沈远之,就是这些聪明人中的一员;
兵马大元帅跟大昭的镇国大将军一样,都是正一品官衔;
沈远之手握十万大军,宫变之时他正征战其他小国,等赶回来事已成定局;
瞧见了其他朝臣的下场,他不是怕死,而是深知此事须长久计议;
渊临瞧着他如此识趣,就把他膝下唯一的嫡子 —— 沈观砚接到宫里;
彼时的沈观砚九岁,字承修,沈远之希望他承袭父志,修及自身;
明面上作为皇子伴读,实则是留作人质以防沈远之反水;
毕竟他不同那些小喽啰,自己有兵权、名声民心皆有,不可随意处置;
渊临确实比渊轻筌更适合做皇帝,虽暴虐、但确实拿捏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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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有句老话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皇权之下皆为蝼蚁;
渊临是个心思很重的人,沈远之效忠渊轻筌多年,便是归顺于他、终是不得安枕;
事情爆发在一个早朝,渊临以如今海晏河清为由、想收回沈家军的兵权;
沈远之甚至不可硬碰硬,所以也乖顺上交了;
渊临本还欣喜,派了心腹前去收编,然沈家君认人不认兵符;
渊临以大不敬、意图造反为由,欲问罪沈远之;
结果大半朝臣纷纷下跪,想请渊临收回成命;
彼时边关急报,竭烛来犯,已经打到南梁边境了;
竭烛乃是南梁的心腹大患,其国家兵强马壮,更是生食人肉的野蛮人;
十年前就是沈远之把他们打退,如今休养生息卷土重来;
没有人比沈远之更了解竭烛人,除了他没人对此战有必胜把握;
渊临不得已,只能咬牙把兵权还给他,派他出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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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战半年最终得胜,沈观砚在皇宫听说此事欣喜不已;
沈观砚的母亲早逝,多年来父亲也未曾再娶,只守着他过日子;
眼瞧着大军归朝,思念父亲的心终是得以纾解;
计算着父亲大概得多久能回来,成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;
还没等到父亲回来,先得到的是父亲的死讯;
沈观砚当时跪在地上悲戚哭嚎:
“ 怎么可能!!!!!!我阿父不是已经得胜了吗!!!!!!就剩三天 ······· 就剩三天了!!!!!!!”
“ 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!!!!!阿父!!!!!!!”
随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急火攻心晕过去了;
一时间兵荒马乱,叫太医的叫太医,回皇上的回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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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醒来、便见到渊临悲伤不已坐在床前;
瞧着他醒过来了,忙将他搂在怀里泣不成声:
“ 贤侄!都是朕的错!若不叫爱卿出征,他就不会死了 ······· ”
“ 贤侄 ······· 以后朕再也没有沈爱卿这个好兄弟了!!!!!”
刚醒过来的沈观砚身子颤抖,眸中两行清泪划过;
哽咽着开口道:
“ 陛下 ······· 我阿父究竟是怎么死的 ······· 为什么都得胜了还会死 ······· ”
渊临哭着开口道:
“ 沈爱卿的副将说,本来已经押解竭烛王子王女回京了,也都喂了软筋散以防逃跑 ”
“ 不成想将抵达之时、竭烛人还有后手,在四面八方冲出突袭 ”
“ 因沈爱卿一举拿下他们的王上,那群人直逼他而去,双拳难敌四手 ”
“ 其余人一边要看着那群王子王女,一边还要帮你父亲分身乏术 ”
“ 最终虽镇压住他们,但沈家军剩余不足一万,那副将也是奄奄一息了 ”
“ 而且 ······· 他们的剑上淬了毒,你父亲就 ······· 就 ······· ”
话落像是再也忍不住,泪水决堤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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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观砚整个人僵住,泪水挂在眼眶一动不动,犹如一座木偶般没了生气;
渊临连忙摇晃着他的身子:
“ 贤侄!贤侄!人死不能复生 ······ 朕也痛心却无能为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