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听说明家主母在宫里跪了一天一夜,想解除这门婚事,陛下硬是不答应呢 ”
“ 陛下也太溺爱长公主了些,都是破鞋一个了还给她做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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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安宫大门紧闭,隔绝开一众想看笑话的宫妃和明家主母;
身着正五品恭人诰服的明家主母、在勤政殿外行叩拜大礼;
干涸的嘴唇早已起皮,仍旧高声喊道:
“ 臣妇恳请陛下看在明家多年付出、解除长公主与长子明庆的婚事!”
明家主母在这儿跪了一天一夜,商卿越打发福安告知她圣上赐婚不可违逆;
她就在这儿长跪不起,直言若不能如愿、宁愿死在勤政殿外;
明子尚来了两次劝不走夫人,只得跪在一旁跟着一起请罪;
明庆得了消息时直接病倒了,躺在床榻上对着来问诊的太医说、不管长公主如何他都愿意遵照婚约。
勤政殿内 ——
“ 嘭!” 的一声,商卿越将桌上价值不菲的砚台狠狠砸向空地:
“ 让他们滚!”
福安带着一众人下跪:
“ 陛下息怒啊!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!”
商卿越气得满脸通红,胸膛剧烈起伏,大声吼道:
“ 这些人简直荒谬至极!阿婉是被那恶贼强行掳走,她何错之有?竟敢如此诋毁她!”
“ 明家也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!阿婉受了这样大的委屈,竟敢忤逆朕跪在这求退婚!”
“ 那日朕已经下了令,到底是谁阳奉阴违败坏阿婉的名声!”
福安小心安慰:
“ 哎呦陛下,这管天管地,就是管不住世人这张嘴啊!”
商卿越怒急:
“ 那就把他们都杀了!管不住嘴就永远闭嘴!从金甲卫开始都杀了!现在就去办!”
福安心下大骇:
“ 陛下您别说气话啊!那日金甲卫剩余足有万人之多,百姓们更是数不胜数,如何能杀得干净?”
“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能杀干净,天下人会怎么传陛下啊!”
商卿越怒急起身:
“ 朕管他们怎么说!!!!朕就这么一个妹妹!!!!她受了委屈还要为世人耻笑!!!!他们可有把这个长公主当回事!”
“ 给朕撕烂他们的嘴!聚集在南市口一个一个杀!!!!!”
“ 还有明子尚跟他那个夫人!给朕撵出去!直接跟他说、再敢胡搅蛮缠就下诏狱去跪着!”
“ 抗旨不遵株连九族!他要是不想要全族性命朕就给他们退婚!”
“ 还有那明庆!装的倒是像回事!在家装死叫父母给他出头逼迫朕答应!他病着就直接罢免官职!叫他在家里养老吧!”
福安连忙应声:
“ 是是是!陛下您先消消气,奴才这就去将明家夫妇送走 ”
随后连滚带爬出了勤政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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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福安走出勤政殿,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;
栗绛允身着绛紫色襄平纹仙鹤踏云圆领锦袍,外披同色系织锦云纹披风;
一双漂亮的杏眸嵌在过分苍白的脸上,骨节分明的大掌微微拱手作揖:
“ 草民见过福安公公 ”
福安略微怔愣:
“ 栗公子怎么过来了?可是有事要求见陛下?”
栗绛允大掌一挥、掀开锦袍跪在地上:
“ 草民想求娶长公主殿下!恳请陛下给草民一个机会!”
福安瞪大了眼睛,看着跪在地上的栗绛允,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;
向来伶俐的福安、难得有些结结巴巴开口道:
“ 栗公子,您这……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!”
心里暗暗叫苦,这事儿可真是越来越乱套了。
明子尚夫妇二人双眼一亮,看着栗绛允仿佛是救世主。
栗绛允跪在地上,神色坚定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:
“ 福安公公,草民是认真的,长公主殿下遭此大难,如今又被众人误解、诋毁,草民实在心疼 ”
“ 草民虽无显赫家世,但对长公主一片真心,恳请公公帮草民转达陛下,草民愿用一生守护长公主 ”
福安面露难色:
“ 栗公子,您有所不知,陛下此刻正在气头上,眼下事态复杂、您这时候提出求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