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的城墙墙体由赭红色巨石堆砌而成,历经风雨侵蚀,石面上布满了岁月的斑驳痕迹;
城墙上每五十米距离便设有了望塔,塔楼上的守卫目光如炬,警惕巡视四周动静,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。
一众南疆服饰的守卫、护着一顶软轿走到王城门口;
守卫长剑一横:
“ 什么人!”
轿帘一掀,皮肤有些过分苍白的 “ 公羽冥玄 ” 走了出来,他是八方殿的人,名叫前阳。
守卫们对视一眼,欣喜地齐齐拱手:
“ 原来是太子殿下!小的失礼了,还请殿下恕罪!”
前阳面色冷凝,以手掩唇轻咳片刻后摆摆手:
“ 无妨,本宫听闻父皇仙逝,这才急急赶了回来 ”
守卫面色沉痛:
“ 是啊,陛下仙逝了,后事是三殿下一手操持的,二殿下也去了大昭支援,皇城一片污遭 ”
“ 末将等一直在苦苦支撑、等着殿下和公主回来,好在殿下终于回来了 ”
话落向后张望片刻,除了守卫外再无一人;
不由得目光狐疑、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
“ 殿下,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了?无忧公主殿下呢?”
前阳笑着开口道:
“ 先前听闻二弟前来后、皇妹就叫本宫先回来了,估计他二人正在商议如何拿下大昭 ”
“ 老虎不在家耗子称大王,本宫若是不赶紧回来、他日还有我兄妹三人的立足之地吗?”
守卫点点头:
“ 您说的正是,公主先前给属下传信说、皇宫内的人马皆听命于殿下您 ”
“ 三殿下(公羽冥骅)四殿下(公羽冥岐)斗得不可开交,五殿下(公羽冥泛)等也都蠢蠢欲动 ”
“ 到底是怕您和公主回来白费心血、倒是不大敢轻举妄动 ”
“ 几位远嫁藩王的公主也都回来了,就等殿下您登基了 ”
公羽冥骅是南疆皇后唯一的嫡子,南疆没有立嫡立长的规矩,谁强谁做王;
南疆皇后斗不过公羽玫烟,公羽冥骅也斗不过公羽冥玄;
即便是皇后嫡子、也要跟公羽冥玄这个大哥俯首称臣。
公羽冥岐出自华耀夫人(等同于皇贵妃位份),她是南疆第一美人,出身将门却身娇百媚;
南梁百姓说她遗传了她那个妓子母亲的风采,一点也没有大都督的果敢刚毅;
兵马大都督和青楼花魁的爱情、在南疆没有得到称赞,反而说红颜祸水、贱人当道;
因着他们的事情,南疆不少清白人家的女儿都自愿卖身入青楼,只盼也有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与她们邂逅。
公羽冥泛和跟公羽玫兰(五公主)一母所出,他们生母是边陲小国进贡来的御女;
样貌自是不必多说,进宫后做了佳容妃,也很得公羽瀚兴(先皇)的宠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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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阳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
“ 是啊、好在本宫回来了 ”
随后正欲进去,守卫拦下后一脸为难:
“ 殿下、虽说您是太子,但 ······· 这令牌还是得给末将看看才行 ”
前阳笑着从袖中掏出精致玉牌,南疆皇室子女出生起就会篆刻好身份牌;
守卫见状放下心来,亲自带着人马走进皇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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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疆皇城布局可以说跟大昭皇宫如出一辙,唯独有些不同的是墙上满是神秘图幅;
南疆信奉巫术蛊术,瞧上去叫人有些毛骨悚然;
前阳笑的如沐春风,一双眸子暗自打量周遭守卫部署,面上一脸矜贵神色如常;
他这个人功夫一般,但他极擅长扮演他人,演谁都是入木三分;
商镜黎知道他这个本事后、就叫他潜伏在南疆三年,观察公羽皇族之子的一举一动;
原本只是知人善用,叫他一边看着南疆一边以备不时之需,如今倒真是派上用场了;
入目之处都是白帆,这座皇城在悼念他们死去的皇帝;
守卫一边走一边开口道:
“ 陛下临终前曾嘱咐,叫殿下您务必找回苗疆圣子圣女,乌雅图兰时间不多了 ”
“ 新上任的大巫师乌雅奉寒是她的长子,有传言说他是陛下和乌雅图兰的孩子,先皇临终前曾把他叫来殿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