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,提壶给自己倒了盏茶,“面对目前四国合围的局面,你打算如何应付?”
“不用应付。”云珩压下怀里空落落的感觉,“他们很快就会自己退兵。”
赢倾把茶递给云珩:“九华阁掌控全局?”
云珩没接茶盏,沉默地看着她。
“怎么了?”赢倾不解。
云珩道:“过来。”
赢倾微讶,随即放下茶盏又走了过去,一把把赢倾拽进了怀里:“让我抱抱。”
赢倾:“……”
“爱妃身上好香。”云珩埋首在她颈间,声音低软,像是百年陈酿。
赢倾哦了一声:“天气热,中午沐浴了,所以香。”
“不是沐浴的香味。”云珩道,“爱妃自带香气。”
赢倾惊讶:“你的错觉吧,我身上没什么香味啊。”
云珩坚持自己的观点:“有。”
赢倾默了默,“嗯,你说有就有。”
云珩不满地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:“爱妃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赢倾哑然失笑,“我的意思是,这个自带的香味应该只有王爷能闻得到。”
“这不就是说我无理取闹?”
赢倾静默:“……”
她觉得云珩身体里好像住着个没长大的小孩,阿不,住着个刁蛮宠妃。
赢倾想到前世云珩对自己百般忍让,最终因她而惨死时还把她护着,今生风水轮流转,她得好好哄着他了?
“爱妃怎么不说话了?”云珩拧眉,“觉得我不可理喻?”
赢倾轻笑,想起夫妻吵架时,面对得理不饶人没理也抢三分的妻子,丈夫通常会气急败坏地吼上一声: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“爱妃笑什么?”云珩皱眉,不满地看着她,“果然觉得我不可理喻?”
赢倾抿唇忍着笑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柔声道:“夫君在想什么呢?我怎么可能这么想?我是觉得夫君威武霸气,体力强悍,嗯,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……”
云珩道:“白天也照样可以强悍。”
赢倾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,她手忙脚乱地搂着他的脖子,“云珩,白日宣淫不太好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云珩抱着她走进内殿,“没人敢说什么。”
赢倾顿时无言以对。
八月初七,南眉使臣禹逸偕同其他使臣抵达帝都皇城,却并未直接递上文书拜帖,而是不声不响地在皇城最大的青龙客栈天字二号房住了下来。
八月初九,北疆太子淳于风带着北疆公主淳于妍抵达帝都,同样没有递上文书拜帖,并且跟禹逸住了同一间客栈,入住天字三号房。
八月初十,西庆摄政王之女陈丹卿由精锐卫队护送至大乾帝都,风尘仆仆之下递上文书,求见大乾皇帝。
摄政王府里,云珩像个没事人似的陪伴着他心爱的王妃,一连几日寸步未出,对皇城中的暗流涌动恍若未觉,连雁过都待在静姝轩里陪楼姝意,并不理会外面的消息。
傍晚心血来潮的一番云雨之后,赢倾慵懒地躺在床上,嗓音微哑:“各国使臣都已经抵达帝都,夫君不打算接见他们?”
云珩侧躺在她身边,手指勾缠着她的发丝,声音带着吃饱之后的餍足:“不着急。”
赢倾抬眸看他:“夫君是要磨他们的性子?”
云珩嗯了一声:“就看谁能沉得住气。”
赢倾沉默片刻,大抵明白这叫心理战术。
摄政王云珩不仅在战场上所向无敌,他的性情脾气同样是吃软不吃硬的,你好声好气跟他谈,他也许看在你态度不错的份上还会愿意给你三分薄面。
一上来就是硬手段,云珩真吃这一套才出了鬼。
别说凌驾于各国之上的九华阁是他的势力,就算没有九华阁,以云珩的脾气也绝不会受旁人的威胁,四国合攻?
云珩现在冷着他们,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,边关增兵对大乾来说就是一个笑话,一个四国合演戏的一个笑话。
赢倾眉眼沉静:“他们知道大乾现在内乱,所以派兵强迫联姻,那他们想联姻的目标到底是谁?皇帝还是你?”
云珩嗓音淡淡:“不管是谁,都不可能如愿。”
赢倾觉得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那么这三个国家大半应该都是冲着云珩来的,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,毕竟皇帝已经成了傀儡,各国皇族也正因为知道这个消息才敢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