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展鹏猛地转身,怒目圆睁,直视师爷:“没有本官的准许,是谁竟敢私自刑讯方玉洁?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,对她动用如此酷刑?”
师爷吓得面如土色,哆哆嗦嗦地解释:“大人,是……是老太爷。老太爷他不甘受方玉洁的攀诬,一心希望卑职尽快让她吐露实情,所以……”
郭展鹏听闻此言,如遭雷击,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愕:“我爹?他为何要如此行事?”
赵羽继续为方玉洁把脉,片刻后,眉头紧锁,肯定地说道:“方玉洁确实身中剧毒,此毒来势汹汹,甚是凶险。”
言罢,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,打开瓶盖,倒出一颗解药,小心翼翼地给方玉洁服下。郭展鹏见此情形,又惊又怒,手指师爷,厉声喝道:“你……你们竟敢毒害杀人犯!”
师爷连忙摆手,哭丧着脸辩解:“大人,我们绝无此意啊,真的是冤枉。”
郭展鹏气得浑身发抖,咬牙切齿:“没有?那她为何会身中剧毒?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!”
师爷哭哭啼啼,惶恐不安:“大人,我等确实不知啊,卑职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郭展鹏怒不可遏,几欲发作,幸被楚天佑和楚天玉眼疾手快,赶忙上前拦下。楚天玉柔声劝慰:“郭大人,此刻当务之急乃是救治方玉洁,其他事宜暂且搁置,待她醒来之后,再细细问明详情,也为时不晚。”
赵羽站起身来,冷静地吩咐道:“速取碳灰、碱水和催吐剂,将金银花和绿豆甘草急煎,再速速准备一间静室,以供救治之用。”
师爷不敢有丝毫怠慢,立刻派人一一照办。赵羽转身看向楚天玉:“小姐,可否劳烦你协助我一同为方玉洁疗毒?”
楚天玉毫不犹豫,点头应道:“好。”
郭展鹏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,心中疑云密布,暗自思忖:难道真的是……他对郭舒羽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,为了探明真相,他故意将簪盒放在大厅地上,自己则悄悄躲在后面,暗中观察。而郭舒羽此前早已偷听到他们的谈话,心中早有计较,知道该如何应对。只见他故作好奇,慢悠悠地走近簪盒,弯腰查看,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,随后又直起身子,摇了摇头,表现得一无所知,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骗过了郭展鹏。
楚天佑与风生衣站在桥上,苦苦思索着郭舒羽指使逼供方玉洁之事,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与线索。正沉思间,丁五味和陈秀桃回来了,二人便从桥上缓缓走下。楚天佑微笑着打招呼:“回来啦,可有什么发现?”
丁五味心急如焚,顾不上寒暄,开口便问:“对了,有没有珊珊的消息啊?”
风生衣无奈地摇头叹息:“还没有。我们已将寻人启事张贴得大街小巷随处可见,可至今仍未得到珊珊的消息。”
丁五味皱起眉头,满脸焦急:“没有?这怎么可能?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张贴寻人启事,她若是在县城之中,理应看到才是。”
楚天佑微微仰头,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惆怅:“缘来则聚,缘散则去,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。也许是缘分已尽,珊珊是有心要离开咱们,从此天各一方。”
陈秀桃在一旁连连摇头,笃定地说:“应该不会啊。”
楚天佑好奇地看着她:“你为何如此肯定?”
陈秀桃神秘兮兮地一笑,说道:“因为我看得出来,珊珊她啊,心里在暗暗地喜欢着你呢。她对你情深意重,定然舍不得离开你。”
楚天佑听了,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去,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,露出一抹微笑。丁五味却满脸不服气,大声道:“胡说八道,你一个小女子,还能看透珊珊的心思不成?”
陈秀桃白了他一眼,自信满满地解释道:“我们同为女子,我自然能理解女人的心思。来浦清县的这段路上,我曾多次留意到,珊珊她常常会在不经意间偷偷看着楚大哥,眼神中满是爱意与眷恋,那副模样,一看便知是动了真情。”
丁五味撇撇嘴:“就你看见了,我怎么没瞧见珊珊看着楚老三发傻啊?”
陈秀桃毫不客气地回怼:“那是因为你自己也时常盯着珊珊看,只顾着欣赏她的美貌,却忽略了她的眼神所向。珊珊喜欢的人是楚大哥,并非是你,你就别自作多情了。”
丁五味涨红了脸,辩解道:“珊珊人长得那般美丽动人,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瞧几眼。可楚老三呢,要相貌没相貌,要钱财没钱财,论才智也不及我聪慧过人,珊珊怎会看上他?依我看,珊珊喜欢的人理应是我才对,怎么可能是楚老三呢?你呀,定是眼睛出了毛病,看走了眼,还在这儿满口胡言。”
陈秀桃双手叉腰,大声说:“我才不糊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