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强求不得,一切皆需顺其自然。日后为师自会帮你留意着,之前你不是说想要让我为你的铺子题字吗?那么你的铺子究竟叫做什么名字呢?又打算经营些什么样的买卖呀?”
张好古挠了挠头,略作思索之后回答道:“嗯……要不就叫‘万宝楼’或者‘万宝阁’之类的吧,至于经营范围嘛,初步计划是什么东西都卖,只要是顾客需要的,咱这儿应有尽有!”
“致远啊,居然还起个什么‘万宝楼’这样的名字,实在是太俗气啦!要我说呀,你想做生意,为师倒也并不反对,毕竟为师可不是那种食古不化、迂腐不堪的人呐。只是嘛,你如今身在朝堂为官,这生意之事还是假借一下你父亲的名义去做为好,以免落人口实,给你的仕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哟。”
“恩师所言极是,学生谨记在心。那依您之见,我便以家父之名来开设店铺便是。”
“嗯,如此甚好。至于这店名嘛,不如就叫做‘张家铺子’如何?听起来既朴实无华又显得十分低调,不会太过张扬惹眼。”
由于此刻已是深夜时分,归家之路已然不通畅,张好古等几人别无他法,只能选择在机械厂内过夜歇息。好在机械厂为每个人都准备了单独的房间,这倒是提供了些许便利。然而,张好古实在是太过疲倦,以至于连洗漱这样基本的日常步骤都顾不上,倒头便沉沉睡去。
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。张好古匆忙用过简单的早餐之后,并未返家,而是马不停蹄地直奔老师家中而去。原来,今日恰好是老师休沐之日,他想趁此机会前去拜访求教。
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张好古顺道购买了几样精致可口的糕点作为礼物。不多时,他来到了徐府门前。门子远远瞧见是张好古到来,脸上立刻浮现出亲切的笑容,未加阻拦便放他径直进入府内,并热心告知:“老爷正在书房呢,老爷之前特意交代过,若是小张大人前来,无需通报,可直接前往书房会面。”
张好古谢过门子后,轻车熟路地朝着书房走去。踏入书房,只见老师正伏于案前专注地书写着什么。他缓缓走近,定睛一看,原来是老师在精心编撰历法。张好古心中了然,老师所撰写的正是那部尚未完成的《崇祯历法》。
徐光启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,知道是张好古来了,但手中的笔却未曾停下,依旧专心致志地忙碌着。他头也不抬,只淡淡地说了句:“自己先找个地方坐下吧,稍等片刻,我这边很快就好了。”张好古闻言,轻轻应了一声,然后寻了一处座位安静地坐下,耐心等待着老师结束手头的工作。
张好古坐好后,看向恩师,满头白发越显老态了,不由得唏嘘,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。恩师这么大的岁数了,还是笔耕不辍。
由于朝廷中的诸多事务缠身,导致那本《几何原本》至今仍未翻译完成。此刻,刚刚退朝的他,甚至连休息都顾不上,便又投入到历法的编撰工作之中。
正当张好古思绪如同脱缰野马般肆意飘飞之际,徐光启忽然停下手中正在奋笔疾书的毛笔,将其轻轻放置于笔架之上,然后用力地搓揉起自己那双因长时间书写而略显酸胀的双手。紧接着,他面带微笑地看向张好古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庞,亲切地说道:“致远呀,过来取字啦。”
听到呼唤声的张好古,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,一边挠着头,一边快步走到徐光启面前解释道:“嘿嘿,恩师您误会了,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探望一下您和师娘,顺道再过来取个字而已。”
徐光启闻言,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张好古的额头,打趣地说道:“你这小子,真是调皮得很呐!如今都已经身为从五品的官员了,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顽皮呢?算算日子,你今年应该有二十岁了吧!”
张好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,笑嘻嘻地回答道:“回恩师,徒儿确实已经二十岁了。不过嘛,徒儿目前还只是从五品的官职哦。”
徐光启微微颔首,表示知晓,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用不了多久,你就能晋升至正五品之位啦。待你休假结束返回朝堂之时,圣上的圣旨想必就会下达给你了。既然如此,为师觉得也该替你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。毕竟你已年满二十,且父母又不在身边,为师这个做老师的,理应为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才是。”
听闻此言,张好古顿时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愕地喊道:“啊!这么快又要升官啦!至于找媳妇的事情嘛,徒儿倒是觉得不着急,要是娶了媳妇,以后可就有人时刻管束着徒儿喽。”
“哈哈,没错,明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