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一气之下跑去妓院……”
叶苑苨说着,适时落下几滴泪来,尽显柔弱无助及愤恨之态,
“妾身实在气不过,这才半夜来寻他。”
“本欲冲进那流芳楼,杀了那没心没肺、负心薄幸之徒!”
“谁知那龟公不让妾身进去!妾身只好跑到此处,关上门来独自伤心。”
两个官兵听完,暗自在心头合计,此番解释倒合理。
二人对视一眼,微微点头。
深非也依旧在门外哀求,声音里满是焦急:“夫人,你别怄气!”
“为夫对天发誓,去青楼只是做做样子,为夫连那女子的指头都没碰过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捶打房门。
忽然,房门被从里面拉开,一个雄厚的巴掌朝他脸上招呼过来。
他眼疾手快,即刻要偏头躲避。
却想起此刻不能显身手,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,这出戏便前功尽弃。
于是,他只好硬生生咬着牙承受。
“啪”地一声脆响,打得他有些眼冒金星,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晃了几晃。
他在心中暗骂:不愧是曾末带出的兵,力道真他娘瓷实!
叶苑苨看着都疼,不由“嘶”了一声,捂住自己的脸颊。
两个官兵走出房来。
打巴掌的那个年纪稍长,他对深非也唾骂道:
“没出息的软蛋!就知道欺负自家夫人!”
“吵了架不哄着夫人,竟跑到这烟花柳巷寻欢作乐!呸!”
又回身对房内发懵的叶苑苨道:
“姑娘,杀人偿命,莫要为这等人丢了性命,更不要寻死觅活,不值得!”
“下次他若再欺你,去镇将府找官兵,我们都可替你做主!”
叶苑苨迟钝地点了点头,都忘了再挤出几滴感激的泪来。
深非也心中怒火奇大,却还得对两个官兵拱手,微微笑着,唯唯诺诺地道:
“官爷教训的是,官爷慢走……”
待两个官兵气哼哼地一走,深非也急忙进屋来。
关上房门,忍不住揉着火烧火燎的脸颊,咒骂道:
“两个狗东西,他娘的,打死老子了!哎哟,好疼好疼!”
抬眸来,发现叶苑苨正盯着自己,才知自己失态。
竟说出这等粗鄙的话,脏了苑苑的耳朵。
他轻咳一声,揉着脸颊低头转向一边,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