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劝说,她已明白身体的重要。
不再如先前那般,为了赶路而不顾惜自己。
自此,每日必定要吃得饱足、睡得安稳,才会动身前行。
如此安排之下,人和马都不再似先前那般疲累不堪。
这日破晓,浓稠如乳的大雾弥漫在山林间,几步之外便视物不清。
他们昨夜又无奈于荒林中凑合了一宿。
早上醒来时,睡在地上的三人,都感受到了清晨的寒意料峭。
三人之中,唯有深非也备有大氅。
那大氅用厚实的锦缎制成,绒毛柔软细密,是临行前他娘非要他带上的。
而柳风和叶苑苨只带了薄薄的披风。
叶苑苨悠悠转醒时,从呼吸中感受到了空气的寒冷,但周身却觉暖融融的。
起身一看,火堆早已熄灭,而深非也的大氅,不知何时盖在了自己身上。
她微微转头,瞧见睡在身侧的深非也,身上竟未着一物。
此刻正紧紧蜷缩着身子,一动不动,好似一只受伤后自我保护的困兽。
一时间,她心中没半丝感动,只有怒气。
她嚯地站起身来,将大氅一把扔到深非也身上,嘴里大声道:“冻死你算了!”
深非也被大氅砸得一个激灵,慢悠悠睁开惺忪的睡眼。
脸上写满了无辜,怎地一早起来就挨骂!
他看了看叶苑苨扔到身上的大氅,坐起身没好气地回怼道:“冻死就冻死!”
说着,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,冻得一哆嗦,忙不迭把大氅紧紧裹在身上。
裹好后,他像只嗅觉灵敏的小狗,凑近大氅闻了闻。
隐隐闻到叶苑苨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,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一勾。
叶苑苨瞧他一眼,并未注意他的小动作。
她一边手脚麻利地捡拾柴火,一边余怒未消地朝他嚷嚷:
“怕你不是个大傻子!大氅给了我,你就不知顺手捞我的披风去?”
深非也挨着骂,却甘之若饴。
他眼眸亮晶晶地盯着叶苑苨,嘴角翘得越来越高。
睡在一旁的柳风,早被二人的动静吵醒。
醒来虽有些搞不清状况,却莫名觉得有些尴尬。
他顿了顿,将盖在身上的披风穿好,抢过叶苑苨手里的活,点燃火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