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李国助也不是借抗金之名行私。”
“至于倭寇嫌疑,有了我们三人的背书,自会淡去几分。”
“朝鲜若再推脱,便是有碍抗金大局,他们担不起这个名声。”
李国助在案前踱了两步,停下脚问:
“先生既在岛上转了这些日子,可知北部有哪处港口更合抗金之用?”
“要靠北,能直对黄海,驰援登莱、东江才便当。”
“还得能停得下大船,又好守,防着海上来的敌人。”
徐光启不假思索地道:
“北部港口里,朝天浦原是最好的。”
“那地方敞亮,直面黄海,往登莱去的船从这儿起锚,比南边港口能省两日光景。”
“港池深,便是你带的那种西洋大舰,也能稳稳当当泊进去,”
“当年李舜臣的战船抗倭时,常来这儿补水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一沉,
“可惜离济州城太近,就五六里地,是他们官府的禁脔。”
李国助嗯了一声,追问:“那别处呢?”
“格里浦倒是处藏得住的好地方。”
徐光启回忆着,
“那儿藏在一片玄武岩后头,进港的水道窄得很,像道嗓子眼,”
“外头看着平平无奇,里头却是个天然的泻湖,风再大也掀不起浪,是处避风港。”
他抬眼看向李国助,
“这地方偏得很,离梁氏的牧场、朴氏的盐田都隔着好几道山梁,三姓不常去。”
“可位置巧,正卡在黄海航道上,往北去东江,顺风顺水五日便到。”
“只有一点不好,就是入口暗礁密布,仅容中小型船只停泊,但也因此而易守难攻。”
“还有一处涯月港,在济州城西北,离城约莫三十里。”
徐光启又道,
“港湾不算顶好,靠里的地方得挖挖淤才能停大船。”
“但地势特别,背后是片断崖,就像刀劈出来的,只一条窄道通内陆,”
“若在道上设个卡子,便能把陆路堵得严严实实。”
他比划着,
“往北去东江,比朝天浦多走一日,却也在能接受的范围。”
“我瞧那断崖上能凿洞架炮,真要遇着袭击,也可凭险据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