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稍安勿躁。零点看书 最辛蟑結耕新筷”
黄昭适时开口,脸上堆着调解的笑,
“李公子许是年轻气盛,话没说周全,不如再细细商议,总能找到两全之策……”
“没什么好商议的!”
李景稷猛地一拍桌子,茶水溅出几滴在案上,
“索要三处港口,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“十五岁的娃娃也敢来谈国事,我看永明镇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!”
李国助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,摩挲怀表的指尖停了下来:
“诚意?我方带着舰队来协助贵国防倭抗金,这就是诚意。”
“借三座港口停泊战舰,中转物资,难道不是合情合理?”
“合情合理?”
金庆征冷笑一声,按刀的手更紧了,
“怕是想把济州当成你们的跳板,将来好吞并朝鲜吧?”
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金庆征在,这事就休想!”
“金大人言重了。”
李国助语气不变,
“永明镇是大明边镇,朝鲜是大明藩属,”
“领地只隔着一条豆满江,可谓是一衣带水、唇齿相依,抗金是共同的目标。精武晓税徃 追蕞鑫漳結”
“我们若想吞并朝鲜,跨过豆满江即可,何须借济州为跳板?”
“借港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协同作战,何必说得如此难听?”
夫仁杰见双方争执不下,又插了一句:
“就算是协防,也不必非要摹瑟浦。济州还有其他港口,为何偏选这处?”
李国助了然地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道:
“摹瑟浦水深港阔,能停大船,其他地方怕是容不下我的舰队。”
他这话半真半假,故意往对方痛处戳,就是要让夫氏知道,永明镇盯上了他们的命脉。
会议室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,李景稷的怒吼、金庆征的斥责、梁梦麟引经据典的反驳,混在一起撞在舱壁上,发出嗡嗡的回响。
窗外的海风穿过炮门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在为这场争吵伴奏。
“诸位大人请息怒。”
徐光启忽然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过了众人的争吵。
此前,他一直默默地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,手里捏着串菩提子,低着头像是在念经。
所有人顿时都看向了他。
他抬起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目光扫过朝鲜使团,最后落在李景稷身上:
“看来我等提出的条件,确实让各位难以接受。”
“既是如此,也不必急于一时,容我们再斟酌一番,改日再议如何?”
李景稷胸中的火气正往上冲,闻言动作一顿,目光落在徐光启身上。~k?a¢n?s!h.u·h?o^u-.~c`o,m′
昨日在济州城北门外便觉此人虽衣着朴素,却自有一股沉静气度,当时便在心里留了意。
此刻见他突然开口,便敛起几分怒色,语气带着二品大员的威严与审慎,缓缓问道:
“先生方才一直默坐,此刻忽然开口调和,倒是让老夫有些意外,敢问先生是……”
徐光启微微欠身,语气平淡:
“在下姓徐,是李公子身边的幕僚,平日里帮着处理些文书账目,算不上什么人物。”
“只是见各位争执不下,怕伤了和气,才斗胆说句闲话。”
“幕僚?”
李景稷狐疑地打量他,总觉得这老者的气质不像是寻常幕僚,倒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。
可对方穿着朴素,神态谦卑,又看不出什么破绽。
“改日再议?”金庆征冷哼,“我看你们也拿不出什么新条件,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。”
“东江镇与建奴正在辽南激战,我们可拖延不起时间”
徐光启淡淡道,
“今日若是执意谈下去,怕是只会伤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