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吐向了另一边,同时转过头去不看他,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,又是逗得猜叔一阵大笑。
笑够了以后,他突然沉默下来,见元梅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来,他轻轻垂下眼眸,低声问道:“阿妹,西图昂……你伤心吗?”
:“伤心啥呀?我一手放任的……”元梅笑嘻嘻的摇摇头,随手将香烟碾灭,又将烟头从烟管里拔出,丢进烟灰缸里,只是她的眼睛,从头到尾都没和猜叔对视过。
后者了解元梅,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,真诚的抬眼看着她的侧脸道:“阿妹,在阿叔这里,你不用强颜欢笑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元梅的笑容僵硬一瞬,垮下脸来,失落的垂下睫毛,轻轻点头。
猜叔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你怨我吗?”
元梅委屈巴巴的摇摇头,像个被妈妈打了以后,得到对方安慰的小孩子一样,一言不发的绕过茶几坐到了猜叔的沙发上,倾身搂住他的腰,将脑袋埋入他怀中求安慰。
猜叔温暖又宽厚的大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什么也没说,只用一个包容的拥抱安慰这个伤心的孩子。
半晌后,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闷闷的从猜叔怀里传入他的耳中:“猜叔,你说的对,西图昂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知道他是艾梭的私生子,但人都是有感情的,我看着那孩子从那么小,长到这么大,真的是……挺难受的。”
猜叔并不因西图昂出事而难过,他的难过,是因为元梅。
或许,也不是因为他心疼元梅,而是他担心元梅在这场计划中失去的太多,因此生出异心。
想着,他将手按在元梅头顶,顺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的抚摸着,下巴抵住她的头,低声说道:“你很棒,阿妹。要成事,本就需要丢弃很多,你的牺牲,阿叔看在眼里,阿叔不会辜负你。”
:“猜叔~”元梅双手搂紧猜叔的腰,头也埋的低低的,半晌后,她蹙着眉头仰起脸来,双眼紧紧的盯着猜叔,颤声祈求道:“我想送但拓去华国。”
猜叔身子一僵,带着疑惑的垂眸看她,手也缓缓从她背上离开:“能和我讲一下原因吗?”
元梅的睫毛颤了颤,缓缓退开身子,双目无神的盯着猜叔手腕上的白色玉珠,声音有些缥缈的说:“但拓说,他爸爸就是吸白粉吸死的,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毒贩。
他还说过,达班猜叔的人,永远不碰毒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停顿了一下,目光缓缓聚焦,转到猜叔脸上:“他有他的原则,他那么恨毒品,不会同意我们的计划的。
就算他愿意为了我,压抑痛苦留下来,可我怎么忍心让他那么难过呢?我的拓子哥,就应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啊,他不应该为我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……”
猜叔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靠在沙发椅背上:“你当初送貌巴走,也是因为这个?”
元梅闻言,带着些无奈的瞥了猜叔一眼:“你咋又明知故问呢?”
猜叔知道,元梅当初送貌巴走,有一半的原因是那孩子不受控,还有一半的原因,便是他也和但拓一样,同样痛恨毒品,痛恨毒贩。
那孩子比但拓冲动的多,他们很难保证他不会一时想不开,跑去做什么傻事,于是猜叔也顺着元梅的意思,在她明说暗示中,任由她一手促成貌巴搅黄昂吞的酒厂,随后借着这个机会将人送走。
猜叔不介意在元梅的计划中,扮演那个黑脸的恶人角色,因为他并不是很在乎貌巴的想法,同样的,他也不想貌巴这样憋屈的死在三边坡,所以将他稀里糊涂的送去华国是最好的办法。
元梅知道猜叔早就看透了她这些小手段,甚至她很多时候,还会故意露出些许破绽,同样让猜叔明白,她知道猜叔在静静地看着自己作妖,她压根就是在恃宠而骄。
就像小孩子偷吃一块糖,明知道父母都发现了自己,只是在假装不知,却还是要悄悄的将糖塞进嘴里。
猜叔并不在意貌巴的去留,可但拓却不一样。
在如今的猜叔心目中,但拓依然是达班当之无愧的二把手,虽然大多时候,能替自己做出决定,发号施令的人是元梅,可最后执行的人还是但拓。
元梅看得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