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敏了,当时忘了,然后……就……现在想起来了……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悄悄透过朦胧的泪眼觑着猜叔的脸色,见他有些犹豫,又再接再厉的轻轻晃悠着他的袖子,低声哀求道:“猜……爸~~~爸爸~~~阿爸~~~~他如果要我命的话,简直不要太容易,你……这颗棋子咱不是必须得留的。”
猜叔闻言,一张老脸又绿了,一双牛眼怒瞪元梅,压着嗓子怒问道:“你出手杀他?还是我去杀?要去买凶吗?叫州槟杀?
阿妹,那是项龙商会陈会长的外甥!现在,陈会长,不想他死。”
元梅两只手捂着突突直跳的脸蛋子,嗫嚅着嘴唇,低声争辩道:“想让他死的办法还不多嘛~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掐着我气管子吧?万一哪天他脑子一抽,再给我气管儿掐折了,你可真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又放下捂着脸的双手,小心翼翼的捏住猜叔的衣角,低声哀求道:“猜叔~~成功的路上会有牺牲,我甚至都准备好牺牲自己了,但我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,也可以死在任何地方,就是不甘心这么憋憋屈屈的死在那个小崽子手上啊!
猜叔我求你了,咱得想想办法,不能让他这么拿捏着我的命脉呀~猜叔,我不是你最心爱的宝宝了吗?你不能不管我呀~就算要死,起码也让我轰轰烈烈的死吧?我可以跟人干仗,让人一枪爆头,但是不能被这么一个憋屈的方式整死啊!猜叔~~~猜叔~~~~求你了猜叔~~~”
一瞅她这个熊样,猜叔被气的发热的脑袋稍稍冷却了一些,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后,不冷不热的轻哼一声:“放心,他不会动你。”
说着,他依旧不爽的侧头瞥了元梅一眼,淡定的往茶壶里塞了些茶叶,头也不抬的说:“他对你的心思,我在山上都听到了,他出卖他妈妈,也不会出卖你。”
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后者怂哒哒的低着头,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自己大腿上,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偷看老登一眼,防止他一个不高兴,再给自己来上一巴掌。
猜叔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气音,转回脑袋,稍稍掀起眼皮白了她一眼,沉吟片刻,又不咸不淡的说道:“这件事可以考虑,但不是现在,阿妹,你知道的。”
:“知道……知道。”元梅哂笑着装孙子,一个劲的点头道:“我就是提前跟你知会一声,等拓子哥走了以后滴呗~”
元梅自然明白老登这是在敷衍自己,可她却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。不然她能怎么样?继续梗着脖子跟老登犟嘴,然后气的他不等毛攀那小子脑抽毒死自己,现在就立马把自己打死吗?
不可能的好吗?她元梅还没活够呢!因为犟嘴被打死,夺冤呐?
她有啥招?先憋着吧,以后再提,反正人没死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这次不行,那就下次说,总有一次能劝动。
她这边服软了,猜叔反而还不乐意了,揪着她话中的漏洞,不依不饶的骂道:“但拓,但拓,但拓……你脑子里除了但拓还能装下其他东西咩?如果你不能马上睡醒,那现在,立刻,马上送他走!”
:“哎呀猜叔~你咋老愿意挑字眼儿呢~”元梅委屈极了,瘪着嘴绕到茶几的另一边,坐到猜叔对面的软塌上,皱着脸嘟囔道:“人我就说那么个意思,不就是没说全吗~行行行,等咱事儿都办完以后,办完以后行了吧?”
猜叔依旧冷着脸,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:“哼,蠢货!”
:“啧~又骂我……你咋又骂我呢?”元梅一瞅他消气了,顿时又嘚瑟起来,撇着嘴角犯贱道:“你个老登嘴真损。”
猜叔的确是消气了,一瞅她那个不乐意的死出,也忍不住撇着嘴轻笑一声,又伸出手指,虚虚对着她的脑袋点了两下。
元梅赔笑着低了一下头,想了想,又歪着脑袋道:“对了猜叔,玛拉年那边我都沟通好了,她该准备的也都准备齐了,然后一高兴,还把阿兵给我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又忍不住偷偷觑了一眼猜叔的脸色:“然后……我就收养了。”
:“收养小孩?”猜叔挑挑眉,放下了手中的茶壶,疑惑的问道:“目的呢?”
:“这还需要什么目的啊?”元梅一脸无辜的耸耸肩道:“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,我都是当亲弟弟在疼爱的,孩子不想走,我总不能硬把人送走吧?夺伤孩子心呐?”
:“哼~亲弟弟?当阿叔是瞎子啊?”猜叔不屑的轻哼一声,慢悠悠的将茶水倒进公道杯里,抽空嗔了她一眼:“这么多年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