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“芳华”出来,阮媛夏飘在詹丢丢的身旁。
“你不是看出来了,那个空的衣架上原本应该是有旗袍的,为什么不追问方老板?”
空的衣架上,有一抹轻轻的颜色印记,看起来应该是鲜艳的红色,可是现如今却空了。
“他们不说,你就是看出来了,他们也不会说实话的。”
詹丢丢笑了笑,既然方老板现在不想说,总有想说的时候。等到他想说了,自己再去问清楚好了。
“我们去找夜宵吃,听说朝山镇有好多好吃的。”
詹丢丢拉着阮媛夏走了。
詹丢丢离开了“芳华”之后,方乐维开口询问。
“爷爷,范爷爷不是说詹小姐是个玄术师吗?为什么你不把事情告诉她?说不定她能够帮忙解决。”
方光曾叹了一口气。
“老范告诉我,她能力不差,可我还是担心,毕竟这事情万一处理不好,芳华就会毁在我手里头。”
方光曾才第一次见到詹丢丢,而且看她的年纪轻轻,又是女孩子,便觉着范老先生的介绍有些过了。
不行,他还是要尽快重新找一名大师来看看,这事情再拖下去,只会越来越棘手。
晚上十二点整。
朝山镇上的人群早已渐渐散去,街上只剩下保洁员在打扫着花神诞遗和游客遗留下来的垃圾。
温度降了一些,风顽皮地卷起了街面上的纸张在玩耍。
“芳华”门口。
这里的冷风比街上更加刺骨,被这么一吹,人的毛孔顿时都被冻住了。
“吱呀。”
“芳华”的大门,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。
“奇怪,我刚才明明把门锁好了。”
方乐维还没有睡觉,正拿着手机在打游戏,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,他拿着手机就下了楼。
今晚因为詹丢丢的到来,方光曾的旗袍进度慢了一点,所以方乐维也等着。他们爷孙两人这才休息得晚了些。
只是,方光曾年纪毕竟大了些,他收拾完毕之后就先去休息了。店铺是方乐维负责关的。
方乐维走到楼下,发现店铺内的灯好似故障了,不停地一闪一闪,还发出了“滋滋”的电流声。
他伸手试了试灯的开关,但好似真的是失灵了。
“啪”,店内的灯光在一刹那间灭了。
“呼——”
一阵狂风直接吹了进来,将“芳华”的大门撞得“砰砰”作响。无数的枯叶也被卷进了店里头。
随之而来的,还有一名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。
方乐维一见到女子,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。他出于本能,想要往后逃去,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了。
女子像是刚从水里面出来一样,浑身上下都湿透了,原本鲜艳的红色旗袍,在水浸湿后,变成了深红色,裙角还在往下滴着水珠。
原本的女子是低垂着头,潮湿的头发都沾在了脸上,让人看不清容貌,她的双脚上穿着一对红色的绣花鞋,重点是,她的双脚没有着地,而是飘着进来的。
方乐维的双眼不停地转动着,他连声音也不发出来了,喉咙内只能发出“咯咯”的声音。
女子在见到方乐维后,原本紧闭着的双眼,忽地张了开来。她快速地飘到了方乐维的面前,伸出双手,紧紧掐着方乐维的脖子。
方乐维被掐得两眼一翻,已经快要窒息了。
方光曾听到楼下的动静,拿着手电筒走了下来。他见到方乐维被女诡掐住脖子,立即赶了上去。用手电筒不停地拍打着女诡的手臂。
可是,女诡却发出了清脆的笑声,不停地加重着手里的力度。
“你们都该死,我要你们下来陪我。”
“破!”
詹丢丢的声音从外头响起,一张符咒朝着女诡打了过来,打中了女诡的手臂。
女诡松开了方乐维,发出了一声痛呼声,她的手臂被灼烧成了黑色。
她瞪了詹丢丢一眼,快速地飘离了“芳华”。
“阮小姐,交给你了。”
詹丢丢望了阮媛夏一眼。那女诡刚离世不久,虽然怨气很重,但不是阮媛夏的对手,让阮媛夏把女诡带回来,不是问题。
阮媛夏瞥了詹丢丢一眼。
自己不过就是吃了她投喂的一碗牛肉汤面,自己就要半夜三更追诡去。真的是收买诡命,可她还是认了诡命,直接追了出去。
詹丢丢走到了开关处,打开了灯。
“芳华”内顿时亮堂了不少。
方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