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牧童后腰,瞬间透体而过。牧童在地上颤抖了一阵,便再没了动静,十有八成是死了。
焦红夜怒急痛急,奈何全身动弹不得。只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男人,仿佛能喷出火来。这时男子一边走来一边说:“没想到,竟然能在中原遇到巫道邪门。你是尸傀部的吧?”
“你……”焦红夜双唇颤抖,一个字艰难的吐出口,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男子笑道,“雕虫小技,也妄图禁锢本宫?真是可笑。”说话间,男子便已经到了焦红夜的身前。他缓缓探出手,原本那些射入体内的飞针,竟然被他慢慢逼出体外。他捻出一个妖异的兰花指,将一枚飞针捻在指尖,接着一针刺入焦红夜的左颈,“说罢,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焦红夜再没遇到比今日再震惊的怪事了,对面这人竟然知道伏龙千针术的解法,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男子手捻着另一枚飞针,飞速刺入焦红夜的持剑的指尖,一股剧痛从指尖贯穿全身,上至颅顶,下至足心。明明一枚两寸不到的小小银针,竟然让她有一种仿佛全身被人活剥了皮似的裂痛,全身的冷汗浸透衣衫,止不住地颤抖着、颤栗着……
“如果你也只是枉生了一幅漂亮脸蛋,内里却是个糊涂虫,本宫不介意让你受刑到天明。”男子说罢,这才撤走飞针。
“呼呼呼”
焦红夜瞬间脱力,虽然全身仍然颤栗着,起码能勉强开口了,“我……我与……与仁宗皇帝有仇,此地……此地是回中州的必经之路,我想在此设伏,刺杀。”
男子不假思索地问:“你在这谷中藏了多少‘幽明伤司’?”
“伤司?”男子的话显然再次震惊了焦红夜,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没有驱使伤司。”
“哼!”男子冷笑一声,“敢刺杀大周帝君,却仅凭你一人,你当自己是谁?死到临头还敢在本宫面前摆小聪明。”
说罢,他伸手便向焦红夜腰间摸去,片刻后摸出一个绣着奇异莲花的袋子,解开一瞧,里面用一个径直的小方盒装满了飞针,除此之外还有一块乳白的玉珏,那玉珏约莫甜杏大小,形制似鱼似月,首部像鱼头,腰部像一晚新月,乍一看去就像是一条弯弯的白玉弓成弦月的样子。男子取出玉珏把玩在手中,笑道:“本宫原以为你是沉音谷巫道的,原来你是鱼月部人,难怪没有驱使伤司。怎得鱼月族人又被巫道辖制了么?”
“巫道早已重新辖制百越各部族,前辈慧眼如炬。”焦红夜这才恢复理智,道:“前辈若有什么安排,尽可吩咐,晚辈必肝脑涂地,全力完成。”
“你倒是比有些女人聪明些。”男子笑道。“你为何来中原?”
焦红夜毫不迟疑,答道:“百越沮渠氏残暴淫虐,各部族难堪隐忍,奈何上有周帝回护,下与巫道媾和,各部族无可奈何。晚辈只能来到中原,以巫道之名刺杀仁宗,行此借刀杀人之计。”
“汝等山泽之人,当真愚不可及!”男子毫不顾忌的讥讽道:“历朝历代,百越皆被视为荆蛮之地、岛夷之泽,中原之人虽知尔等具人身、吐人语,但多视之如禽兽。所以,即便你杀了周帝,中原受了你的借刀杀人之计,又能如何?灭了沮渠还有熊氏,灭了熊氏还有羽民,百越之祸,在内不在外。若想立身于此世,当需一明主,内弃文身巫祀之好,围湖垦田,与水争地,伐林驱兽,辟地成谷。外需夺金铁之利,张礼乐之盛。如此,百越千百年之荒泽遗疆之名,内里残暴淫虐之风,或许可弃。”
“前辈一语当真醍醐灌顶。”焦红夜似要跪下,却又不得,只能微微躬身道:“晚辈愿终身侍奉前辈,承前辈教诲,救我百越诸部万民。”
男子道:“想来。你我能在此相遇,也是上天安排的机缘。本宫便允诺与你,只要你忠心侍奉,待本宫大事得成,必如你所愿。”
“晚辈谨遵教诲。”
说罢,男子已经将方才身上的飞针全部逼出。同时也将赐在焦红夜身上的飞针取下,奇莲绣袋也递了回去,只是将鱼月珏收入怀中,道:“这鱼月珏,是你部族身份之物。算是你我今日谋定的信物。大事得成,自然还你。”
焦红夜哪敢违逆,连连称是。
男子吩咐道:“既然已经到了这里,自然不能空手而回。说来也巧,历代周帝的手中也有一块宝玉,与你的鱼月珏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,鱼月珏是你部族人的身份,那快宝玉便是周帝的身份。你需要为本宫取的那块宝玉。”
“是。不知前辈说的那宝玉,是何名字,有何特征?”焦红夜问。
男子道:“以前的名字,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