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这一年,他刚准备将手里刚砍好的柴火放回家时,进门的第一眼就让他猛地停住了脚步。
家,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家了。已变得面目全非。
房屋被熊熊大火焚烧过,一片狼藉,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地的灰烬。原本洁白的墙壁被熏得黑黢黢的,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墨汁覆盖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味,让人感到窒息。
霍昭阳手中的柴火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,猛地掉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呆呆地站在原地,目光缓缓落在地上躺着的那三具焦尸上。
她们的身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,黑乎乎的,难以辨认。那双灰瞳里没有丝毫的悲伤或喜悦,只有一片茫然和空洞。
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。他没有哭,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。然而,他的内心却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,痛苦不堪。
他本来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,可以摆脱那个让他感到压抑和束缚的家。可如今,家没了,亲人也没了,他却发现自己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,!
就这样,他离开了这个家。
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,叫做霍昭阳。他希望自己能够早日获得阳光普照,因为他八字全阴,渴望得到那光辉灿烂的阳光大道。
又出去流浪了差不多五年,也学了很多本领出来,在十四岁的年纪就被桑梓国的国王看重,当上了国师,这下让他原本晦暗不明的人生有了一定的光明。
那本邪神留下来的书,也被他埋在了地下。
霍昭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幻觉,那三个人想要将霍昭阳拉下地狱,正当她们的手准备触碰到霍昭阳的双腿时,他的耳畔突然传来嬴慕龙和元灵仪的声音。
“阳哥!!”
霍昭阳立马惊醒了。
嬴慕龙和元灵仪二人伸出一只手:“阳哥,快回来吧,不然我们就拿红烧鱼扣到你头上了。”
霍昭阳笑了一下,便准备将手搭到他们的手上。然而他在刚触碰到元灵仪的手时,却是直接穿过了。
可她的脸依然还在。
“走吧,可以醒了。”
话音刚落,霍昭阳便从地上苏醒了过来。没人注意的角落里,有一个人影悄悄离开了。
霍昭阳站了起来,用手撑着身体不让脑袋那么晕。他看了看四周,视线也就回来了。
他又将目光投向那张符纸上,这才注意到这符纸竟然是失魂符,能让人瞬间昏迷,直到能突破内心的恐惧后方能苏醒。
霍昭阳知道这是有人开始着急了,于是便不打算将其放在心上,而是将它撕掉之后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等回到嬴慕龙的军营时,他们早就已经等候多时。
疤哥率先上前迎接:“国师,我们等你很久了!”
霍昭阳笑道:“是吗?”
“对啊,我们大伙和殿下已经等很久了,您干嘛去了?”
霍昭阳:“回去拿东西。”
“哦......”
霍昭阳坐在嬴慕龙的旁边,问道:“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嬴慕龙喝了口茶,回道:“找个好点的时间再出去吧。”
“过两天?”
“听你的。”
到了出去的这天,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,便带了自己的手腹之人,在全城百姓期待的眼神下,离开了桑梓。
两人不在桑梓的这些天里,嬴承龙和嬴胜龙每天都在跟桑梓国王说他们两个的坏话。刚开始桑梓国王是不太愿意听的,可他毕竟疼爱这三个儿子,慢慢的就愿意听的进去了。
“父王,您就不觉得四弟他这些天来很奇怪吗?”
“哦?怎么个奇怪法?”
“虽说他与我们几人不亲,但我们也没苛待过他啊。”嬴承龙皱起眉头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,“而且他这些年逐渐强大起来了,手底下的士兵也越来越多,甚至有超越我们三人之势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儿臣只怕,如果突然有一天,他谋反的话……我们恐怕会阻挡不住。”嬴承龙的声音中夹杂着忧虑,似乎对这种可能性感到“十分担忧”。
嬴承龙的话让桑梓国王陷入了沉思。他知道嬴慕龙这些年确实在军事上表现出色,手下的士兵也对他忠心耿耿。然而,桑梓国的军队有一半都掌握在嬴慕龙手中,这无疑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权力和影响力。
嬴胜龙见父亲沉默不语,继续说道:“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