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前往平原郡的消息,很快传得朝中人尽皆知,有些人要坐不住了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
田蚡当然明白刘彻此举的目的是什么,他绝对不能让苏云查出事情来。
苏云只要下手去查,必然会查到他们田家身上,然后牵扯出王家、刘家等等势力,那时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在平原郡,排名第一的豪强地主就是他们田家,即便赵家有郡守坐镇,在当地是个地头蛇,那在身为国舅的田蚡面前连个屁也不敢放。
田蚡经过那么多年的经营,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对任何人都低头的卑微小官,现在虽然官不大,但是在朝中的威望极高。
田蚡这些年在朝中拉帮结派,刻意地去笼络他人,因而在朝中的势力愈发强大,甚至己经赶超了身为右丞相的窦婴。
在朝中兴起了一段话,说可以得罪当今陛下,但万万不能得罪国舅田蚡,不然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权力己经渐渐熏黑了田蚡的心,为了他们家族的利益,他必须要对苏云下手了。
一封书信从长安快马加鞭的送往平原郡田府,写完此信的田蚡,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……
……
“手下的兄弟打探到,昨天夜里有十几个富绅,趁着夜色悄悄地前往赵德林的私宅找他,密谋着……”
北军的守卫似乎有所顾忌,说话一顿一顿地,而且还没说全。¨完. , ¢榊,颤. ,唔¨错/内.容′
“但说无妨,我自有办法解决。”
“他们己经知道了您要修缮黄河以北河堤的消息,他们都在计划着趁我们动工程的时候做手脚,有人说不给我们找齐材料,有人说专找那些干活不积极的工人,甚至还有人说要悄摸摸的做掉您,好让此次的事情不欢而散……”
苏云放下手中的茶杯,盘算了半天后询问道:“那赵德林怎么说。”
“他是本地算很大的士绅了,自然不允许您修北边的河堤,淹了他们南边的田。
对于前两种说法,他似有迎合的意思,但他们出主意要杀掉您,那赵郡守是坚决反对,甚至出口大骂他们。”
“他倒还有些识趣。”苏云莞尔一笑,我们可是朝廷派下来的官员,要是我们今天死在这里,明天朝廷的大部队怕是会首接出动,将平原郡夷平。”
处理案件要调查取证,可朝廷派出去调查取证的人一旦死了,那就不需要再讲什么证据了,首接按照朝廷的律法,派军队过去通通杀了完事。
话虽这么说,但北军派来的守卫仍然很谨慎,他们是程不识训练出来的,会不折不扣的执行程不识的命令,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要保护苏云,自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马虎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
“将军,我们奉中尉的命令保护您,不敢有万分懈怠,可现在情况有变,他们要是对您不利的话,我怕到时候可能会保护不过来,您还是再做些后备措施吧。”
北军的守卫只当苏云是普通的将军,并不知道苏云的武功有多强,自然不敢冒险。
可苏云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,“放心吧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况且我还留了后手,他们的依仗未必会听他们的。
他们要真敢来,我会让他们彻底铭记这次事情的。”
见苏云如此自信,守卫也没有过多劝阻,只是借着这个机会诉苦:
“将军,我们的人手不是很够啊!要分出人手保护你,同时要暗中监视那么多人,还要分出一部分弟兄来监工,实在是……”
“我这就留两个弟兄就行,其他人都派出去各忙各的,不用在乎我的安危。”苏云还是很放心的,“以我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,他们未必敢对我们动手,况且就是他们真的动手,我也有自保的办法;
还有,立刻给那郡守带过信去,告诉他十日之内必须开工修缮黄河以北的河堤,给我找齐人手备好材料,钱粮朝廷会往这边拨,不用他们操心。”
说完这些,苏云换了副杀气腾腾的语气,“若十日之内不能准备开工,我定会上报给朝廷,交给陛下来惩处!”
眼见苏云说话如此有底气,守卫们也放心了下来,“将军放心,我们这就去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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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排好任务后,苏云在角落里默默抿了一口茶,对那些富绅的行为嗤之以鼻。
断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,如今朝廷要修北面的河堤,那河水就会往南面淹,淹的都是他们的田,他们自然不会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