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才派瑾熙过去看着,瑾熙看着年纪小,但却在算账上有天赋,虽然还很生涩,但多教导教导,以后也是一把好手。
“唔,刚过了年,铺子里不是很忙,只是积攒的单子很多,需要慢慢做。”瑾熙又将铺子里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秦茉。
秦茉听了很是满意,揉了揉瑾熙的小脑袋,却惹得瑾熙双眼通红。
“怎么了?怎么还哭了?”秦茉听到瑾熙吸鼻子,还以为这丫头又要说自己摸她脑袋长不高。
“我说了,您可别生气。”瑾玉双眼通红的看着秦茉。
秦茉表示不生气,瑾玉还是个小孩呢,童言无忌,她活了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四十多了,不至于跟小孩过不去。
“我就是觉得小姐摸我的时候,很像我的外祖母。”瑾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,说到最后,已经不敢抬头看秦茉了,“奴婢不是说小姐老,是感觉小姐亲切,小姐您知道的,奴婢从小就进了府伺候您。”
秦茉一顿,想到前些日子瑾熙的外祖母去世了,还告假回了老家服丧,语气也软了些:“我怎么会生小瑾熙的气呢,你可是这院里年纪最小的丫鬟,谁不护着你呀?”
瑾玉擦了擦眼泪,笑嘻嘻的问秦茉:“那小姐能再摸摸奴婢吗?”
秦茉咳了咳,“给我梳洗一番,我要去店里看看。”她也不回答,也不摸,生怕瑾熙入戏太深叫她外祖母。
见秦茉一脸拒绝,瑾熙嘟了嘟嘴,随后又乐滋滋的帮秦茉梳头发。
秦茉出门的时候坐的马车,今天是正月初二,处处张灯结彩,一派喜庆。
到了锦绣阁时,苏清雨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,“茉儿姐姐,帮我看着点我姐,我去一趟书院。”
还没等秦茉开口,苏清雨“噔噔噔”的就跑了出去,留下石化的秦茉和瑾熙。
苏映雪在后院绣衣服,正乐得自在呢,哪里知道苏清雨还防着她。
“映雪姐姐。”秦茉走到她身后,冷不丁叫了那么一声。
苏映雪放下针线,转过头看到秦茉,以及被包扎好的头,不由得就是一阵心疼,“不好好在家养着,出来做什么?”
苏映雪忙拉着秦茉坐下,语气里带着不难察觉的宠溺。
“姐姐也不来看我,可是不要我这个妹妹了?”秦茉有些委屈,她养伤这几天,只有清雨来看过她一次。
“姐姐可是因为我哥的事要疏远我了?”
她是舍不得的,她在大昭没有什么朋友,其他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也不大与她往来,只有苏映雪两姐妹还有温琳琅与她关系不错,有什么好事都先想着她。
包括那日,苏映雪也只是因买了块她会喜欢的玉佩,想早些送到她手中才去了秦家,从而撞破那事。
“不是的!”苏映雪忙出言解释,“过几天有几户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成亲,有几个绣娘告假了忙不过来,我这才整日待在锦绣阁。”
“妹妹可是冤枉我了,早知如此,便不来了,让妹妹亏损银子去。”苏映雪说着,脸转向一边,佯装生气。
“好姐姐,我错了。”秦茉蹲下,随后拉着苏映雪的手,“那狗女人打的,现在还疼呢!”
秦茉装得十分可怜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苏映雪,似乎下一瞬就快要哭出来似的。
苏映雪早就看到了,她心疼的摸了摸包在秦茉脑袋上的纱布,“我都听说了,谢谢。”
那天秦府的事,她都知道了,知道秦伯伯和伯母是如何帮她打抱不平,知道秦茉是如何维护她,她很感动。
秦茉摇摇头:“我哥他……算了,不提那狗男人,晦气!”
她怕她再说下去,到时候二人在这里抱头痛哭,那就很丢脸啦,外头这么多人呢!好歹现在也是当老板的人了。
秦茉和苏映雪寒暄了一会儿,又出去看账本了。
铺子里的伙计都很聪明,也很勤快,尤其是那几个接待客人,为客人推荐嫁衣和常服的,凭借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,为店里拉了好多业绩。
秦茉看完账本后,心里只觉得欣慰,好似这几天的烦恼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般。
书院这边。
苏清雨正在照顾病了的吴老伯。
“二丫头,辛苦你了,你一个千金大小姐,还来照顾我这个老不死的,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吴老伯有些不好意思,同时也很感动。
秦茉在门外听着吴老伯的话,恍然大悟,原来吴老伯生病了,所以清雨这才急匆匆的来了城东,吴老伯无儿无女,与他作伴的也只有城东这些百姓。
“是啊是啊,像苏二小姐这般好心肠的人,可不多。”
“裴公子就算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