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阿箬的日子不好过。
也许是因为冷宫里头的如懿日子也不好过,弘历看着青梅竹马每天大耳刮子吃到饱,迁怒到了阿箬身上。
“阴魂不散。”
阿箬心想冷宫有疯子杀人,怎么偏偏就没把如懿杀了。
很多人都会高兴的。
“里头装了什么东西?”
魏嬿婉把荷包塞给新燕就走远了,阿箬原本没当回事,回宫后却莫名感到不安,将新燕叫了过来询问。
“回主儿,里头就一个小纸包,其余什么都没有了,可能是那个路过的宫女看错了吧。”
新燕也把荷包打开查看过,里面只有一个小黄纸包,里面有一些细细碎碎的东西,她一打开就不小心洒了一半。
“拿过来给我看看。”
阿箬心中不安更甚,果然新燕拿了小纸包过来,打开里面装着的竟然是朱砂。
好么,现在剩下那一半也洒了。
撒阿箬一身。
“怎么了主儿?”
新燕看到阿箬一副吓到了的样子连忙上前安抚,只是刚凑近就被阿箬狠狠的推开,差点一头撞在桌子上。
“滚开!别碰我!”
阿箬像一只应激的猫,脑海里电光火石转过许多念头,想不通这个荷包是谁特意送来惊吓她的。
对!那个宫女!
“新燕,那个抱着花的宫女可有什么异常?快去把她找回来,我有话要问她!”
阿箬还没被吓到失了智,魏嬿婉从窥视之镜里看得很是欣慰,她想这算不算是某种脱敏治疗。
只要她多用朱砂吓阿箬几次,等到弘历和如懿用这招的时候,估计阿箬会稳如老狗、微微一笑、绝对不抽了吧。
“是!奴婢这就去打听!”
新燕赶紧跑了出去,只是此时哪还找得到魏嬿婉的身影,她都已经回养心殿自己房间吃下午茶了。
最终他们只能从魏嬿婉的着装推测出她是养心殿的宫女,这一结论令阿箬更加惶恐,她还真是个不禁吓的,竟然轻轻松松就把自己吓病了。
“这个世界的宫斗选手也真是够脆弱的。”
魏嬿婉有些嫌弃,不过回想起上个世界被吓得不轻的丽嫔和富察贵人,觉得都是半斤八两。
不过都这样了她也没再继续把人晾着,魏嬿婉找了个相对平静的下午走进了启祥宫。
这算是她第一次走门进来,一路上畅通无阻,竟然让她直接摸到了阿箬的寝殿。
“慎贵人可还醒着呢?”
魏嬿婉十分有礼貌的敲了敲门。
“谁在外边?新燕!新燕!”
阿箬如同惊弓之鸟,听到陌生的声音立刻警惕了起来。
“小主,是我呀。”
魏嬿婉推开一道门缝,把半个身子探进去和阿箬打招呼,阿箬像是被猛虎吓住的兔子,竟然僵住一动不敢动。
“皇上都知道了?”
阿箬顿感命不久矣。
“倒还不至于这么悲观。”
魏嬿婉进了屋关上门,看阿箬嘴唇干燥起皮的样子,她顺手拎起桌上的水壶给她倒了杯隔夜凉白开,然后十分不见外的坐在了她的床边。
“皇上对当年的事一直有疑虑,这你是知道的,不然也不会留您到现在,再加上这段日子乌拉那拉氏受了不少苦,皇上念旧情想把人从冷宫接出来,不就想着旧事重提了。”
魏嬿婉把杯子递过去,阿箬根本不敢接,只警惕的瞪着她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!”
阿箬掩盖在被子里的手攥紧了拳头。
“奴婢不才,好歹也是在御前伺候的,就算说不上话总也长了耳朵,皇上早已让毓湖姑姑探查此事,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有眉目了。”
魏嬿婉若有所指的提醒道。
“乌拉那拉氏自作自受,和我有什么关系,更何况我检举有功,皇上怎么会怀疑我!”
阿箬还试图在魏嬿婉面前装没事人,只可惜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