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夜深露重,该回宫歇息了。”富察氏轻柔的声音在风中飘散。
载淳收回目光,转头看向她,温柔一笑:“皇后也早些安歇吧。”
新科举制度已推行数月,春风化雨般滋润着大清的每一寸土地。
礼部贡院,往日里科举考试期间才有的繁忙景象,如今却时常可见。
官员们来来往往,整理着堆积如山的试卷,上面不仅有经史子集,还有算学、格物、化学等新学科的内容。
空气中弥漫着墨香,却也夹杂着一丝不安。
贡院一角,韩礼部尚书与孙翰林、刘学府老学究等人正密谋着什么。
韩礼部尚书脸色阴沉,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。
“皇上如此执意推行新学,置我等圣贤之道于何地?”他愤愤地说道,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,骨节泛白。
孙翰林附和道:“是啊,这些奇技淫巧,怎能与圣贤之道相提并论?”刘老学究则摇头叹息:“如今的选拔标准,也不知选拔的是什么人才!诗词歌赋做不好,反倒会算一些无用的算术。”三人你一言我一语,仿佛置身事外,全然不顾新科举制度带来的蓬勃生机。
地方上,一些受韩礼部尚书蛊惑的地方学官也开始蠢蠢欲动。
他们聚集起来,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着。
有人说道:“朝廷的新科举制度,完全不符合我地方的教育传统!”另一人附和:“是啊,我们应该联合起来,抵制新制度的推行!”
紫禁城内,载淳看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,眉头紧锁。
他知道,变革之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,守旧势力的反扑在意料之中。
周教育官员急匆匆地走进御书房,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。
“皇上,南方几个省份的学官联名上书,反对新科举制度的推行……”
载淳放下奏折,” 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周大人,你附耳过来……”
载淳附耳低语几句,周教育官员原本焦急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,连连点头称是,随后快步离去。
江南贡院外,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。
一群年轻学子围在一起,兴奋地讨论着新科举制度。
陈考生指着榜上有名的几位考生,激动地说道:“看,他们都是通过新科举考上的!听说那位张兄,精通算学,如今在工部任职,参与了新式火器的研发!”另一位学子也说道:“还有那位李兄,擅长格物,现在在钦天监观测星象,听说皇上还要派他去西洋学习呢!”陈考生
消息传到京城,韩礼部尚书等人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脸色铁青。
韩礼部尚书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,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“一群愚昧无知的年轻人,被皇上蛊惑了!”他怒吼道。
孙翰林和刘老学究也是一脸的颓败,他们精心策划的抵制计划,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瓦解了。
坤宁宫内,富察氏听到这个消息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皇上圣明,终能拨云见日。”她轻抚着肚子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。
然而,守旧势力并未就此罢休。
孙翰林心有不甘,他找到几个顽固的文人,偷偷摸摸地在街头巷尾散布谣言。
“听说了吗?皇上推行新科举,是要废除圣贤之道,让我们的传统文化失传啊!”一个文人故作神秘地说道。
“是啊,以后我们的孩子都要去学那些奇技淫巧,再也写不出好诗好词了!”另一个文人附和道。
这些谣言像野草一般蔓延开来,在百姓心中播下了不安的种子。
载淳得知此事,并没有表现出慌乱。
他坐在御书房里,手里拿着几份密报,眼神深邃而冷静。
这些密报,正是关于孙翰林等人散布谣言的证据。
周教育官员急匆匆地走进御书房,义愤填膺地说道:“皇上,那些顽固文人竟然散布谣言,诋毁新科举制度!”他气得浑身发抖,拳头紧握。
载淳抬起头,目光坚定,“周大人,莫急……”
京城一处茶馆,平日里文人雅士聚集之地,今日却格外热闹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几位身着儒衫的学者正慷慨激昂地陈述着新科举的益处。
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,手捋长须,目光炯炯,他正是翰林院的大学士,李谦。
“诸位,新科举并非要摒弃圣贤之道,而是要兼容并包。经史子集依旧是立身之本,算学格物则是强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