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讨论着未来孩子的模样,畅想着一家三口的温馨生活。可如今,一切都化为泡影,他们被困在这方寸之地,被钱逼到这般绝境,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脸颊滑落,他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,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痛苦与绝望。
“毅哥,别慌……我能行。”郑佳强忍着剧痛,断断续续地安慰着丈夫,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可眼神中却透着坚韧,始终温柔地看着刘毅,似乎在给他力量。她知道,此刻自己不能倒下,不能让丈夫更加慌乱。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与压抑,只有郑佳痛苦的喘息声和刘毅慌乱的踱步声。简陋的房间没有任何医疗设备,仅有的几样生活用品也是破旧不堪。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昏暗的小灯,在角落里散发着微弱的光,勉强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,灯光昏黄而摇曳,更添了几分凄凉。这便是他们如今生产的“产房”,没有专业的医护人员,没有齐全的医疗设施,只有彼此相依为命的陪伴。谁都没有察觉到,窗外不知何时聚集了奇异的光芒。原本灰暗压抑的天空,此刻竟隐隐有五彩光晕流转,像是在为即将降临的生命铺上一层神圣的帷幕。微风轻轻拂过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,那是灵气复苏后才出现的奇异花香,馥郁而神秘,在这压抑的管理局中显得格格不入。而屋内,郑佳的每一声痛呼都仿佛在与天地呼应,一场命运的巨变正悄然拉开帷幕,没人知道,这个即将诞生在如此艰难环境中的孩子,将会给这个被灵气改变的世界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……齐乐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女子,眼神里写满了迷茫、惊惶与无措。他的瞳孔微微放大,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,不断循环播放着梦境里那血腥残酷的厮杀场景,以及女子坠落时那绝望的眼神和随风飘散的身影。现实与虚幻在他的感知里剧烈碰撞、交融,让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混沌漩涡,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。女子轻柔的问候,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屏障,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,带着一丝不真切的朦胧感,缓缓落进他的耳中。这声音如同一只轻柔的手,稍稍将他从那混乱不堪、快要将他吞噬的思绪深渊里拽出了些许。齐乐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像是被冻僵了许久,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是谁?”他的声音沙哑、干涩,仿佛砂纸摩擦,又像是承载了无数劫后余生的疲惫、痛苦与迷茫,在这安静得近乎压抑的病房里,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凉。梧桐原本带着关切的神情微微一怔,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诧异,显然对齐乐的带有敌意的眼神感到意外。不过,她善良的天性让她很快便调整过来,脸上重新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温柔和煦的笑容,那笑容里满是安抚与善意,轻声说道:“我叫梧桐,是道门的人。也是一个妖,当时我们在战场边上发现了你,见你浑身是血、伤势极其严重,气息都微弱得快要没了,便赶忙把你带回来全力救治,总算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”齐乐的目光缓缓从梧桐那清秀白皙、透着关切的脸庞,慢慢移到她肩头那只模样古怪到极致的鸟身上。这只鸟的羽毛毫无光泽,黯淡得像被岁月尘封了许久,稀稀拉拉、杂乱无章地贴在瘦骨嶙峋的身上,仿佛随时都会脱落;脑袋圆滚滚的,与那瘦小的身躯极不相称,一对黑豆似的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四周,眼眸里满是懵懂、好奇与对未知的不安;它的爪子细小得可怜,无力地抓在苏瑶肩头,细瘦如柴的腿微微颤抖,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,看起来脆弱又无助。齐乐心中的疑惑如野火燎原般疯狂生长,刚要开口询问,梧桐像是肚子里的蛔虫,提前洞悉了他的想法,抢先一步轻轻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这是凤皇,它如今这副模样……唉,说来话长,是一段曲折又离奇的故事,等你身体好些,有力气听了,精神也恢复些了,我再慢慢讲给你听。”待梧桐迈着轻盈的步伐,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,顺带轻轻带上房门,那细微的关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、刺耳,齐乐这才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,深吸一口气,强自镇定下来。他缓缓闭上双眼,将意识小心翼翼地沉入体内,开启内视。当他的灵识如探险家一般,触碰到曾经充盈着磅礴灵力、如今却空荡荡的经脉时,一股强烈到近乎绝望的失落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,裹挟着无尽的苦涩与不甘,瞬间将他彻底淹没。曾经,自己踏入第七境观心境,灵力更是可以比肩第八境破妄境,曾经的他,忍受着灵力淬炼经脉的剧痛,一次次挑战身体与精神的极限;在危机四伏的秘境中出生入死,与强大的妖兽殊死搏斗,只为获取那珍贵的天材地宝辅助修炼;在寂静的深夜里,别人都在安然熟睡,他却在月光下默默感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