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倾泻而出。前世身为道门祖师的所有记忆,在此刻彻底复苏。凌统清晰地记得,当年,他将无上的道法化作强大的封印,深深地镇压在了蓬莱仙山的深处。难道是那道至关重要的封印出现了问题,才导致如今这般混乱的局面?凌统心中暗自思忖,加快了飞行的速度,朝着蓬莱仙山疾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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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蓬莱仙山的战场早已是一片狼藉,宛如人间炼狱。薛正阳和李昭背靠背紧紧站立着,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,鲜血不断渗出,将衣衫染得通红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二人的灵力如同沙漏中的细沙,正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飞速流逝。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,每一次抬手挥剑,都显得愈发艰难,脸上满是疲惫与绝望之色。
而那恐怖的寓,它的七颗头颅诡异地安静了下来,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嘶吼与攻击。其中,中央那颗巨大的头颅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,从中吐出一颗漆黑如墨的球体。这颗球体表面流转着星辰般神秘而诡异的光芒,每一次闪烁,都伴随着周围空间的剧烈扭曲,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,仿佛空间正在被这股力量无情地撕裂。
“不好!它在凝聚本命妖丹!一旦让它成功,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!”薛正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。他手中的《黄泉契》残卷在这一刻剧烈震颤起来,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,在恐惧中瑟瑟发抖,残卷边缘的血泪丝线疯狂扭动,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灾难。
李昭强撑着疲惫的身体,握紧手中的破穹枪,然而,在那股恐怖威压的笼罩下,破穹枪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。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巨大的龟裂,黑色雾气如同贪婪的毒蛇,从裂缝中汹涌涌出,所到之处,坚硬的岩石瞬间化作齑粉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。寓的七颗头颅同时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,那笑声如同实质般的声波,无情地冲击着薛正阳和李昭的护体真气,二人只觉得耳膜生疼,鼻腔中也涌出温热的鲜血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,一道璀璨夺目、照亮天际的紫芒,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,狠狠地划破了压抑的天际。凌统周身缠绕着九道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金色锁链,脚踏神秘莫测的北斗七星阵,周身紫气翻涌,缓缓降落在了这片惨烈的战场中央。他神色淡然,抬手轻轻一挥,一道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紫色光幕凭空出现,将早已疲惫不堪、濒临绝境的薛正阳和李昭稳稳地笼罩其中。
“二位道友暂且退下。”凌统的声音平静沉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的力量,“这里,交给我。”他缓缓抬起头,眼神冰冷如霜,望向那诡异恐怖的寓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愤怒,“没想到,竟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山海兽。今日,我便斩了你!”
寓的七颗头颅见状,同时发出愤怒的嘶吼,那漆黑的妖丹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炸裂,无数黑色触手如同贪婪的恶鬼,朝着凌统席卷而来。凌统却丝毫不惧,双手快速结印,口中念动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。随着他的动作,蓬莱仙山深处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,九道耀眼夺目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将整个昏暗压抑的战场照得如同白昼,一场惊天动地、关乎世间存亡的大战,就此拉开了帷幕。
……
沪市漂浮半空的青冥仙山山体流转着青玉般的幽光,其表面篆刻的古老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,每道纹路都在贪婪地吞噬着地面的灵气。仅剩的两座仙山残躯在阵法核心剧烈震颤,裹挟着远古罡风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渗血,方圆百里的动物集体发狂,无数飞鸟撞向高楼,鲜血在混凝土墙上绽开妖异的花。
禺强等人布下的九曜锁天阵正在疯狂运转,云层中垂落的符文流星拖着靛紫色尾焰,所经之处,沥青路面瞬间熔化成沸腾的黑色岩浆。当两道绝世气息撕裂苍穹时,阵法边缘的玄冰锁链竟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——左侧儒道气息化作万仞书墙,竹简虚影中孔子讲学的声影若隐若现;右侧佛光凝聚成千丈莲台,每片莲瓣都映照着十八层佛国净土的景象。
儒家初祖脚踏由《大学》《中庸》金句铺就的通天阶梯,月白长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,腰间玉佩上的竹简纹路竟流淌出液态青光。他抬手轻挥春秋笔,笔尖悬停处浮现出"朝闻道,夕死可矣"的篆文,化作光柱直刺旋涡核心。然而触及阵法瞬间,无数青铜鼎虚影从虚空中浮现,鼎身铭刻的饕餮纹张开血盆大口,将儒家道韵嚼碎成漫天文字残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