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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王母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。她挥舞着骨簪,口中念念有词,天空中的血色星图再次亮起,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朝着男子压去。而此时,叶逸辰在一旁,被魔气侵蚀的身体在玉佩力量的影响下,竟开始有了一丝清明。他强撑着身体,握紧手中的逸云剑,尽管剑身上黑紫色的裂纹依旧在蔓延,但他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,准备再次向敌人发起攻击。
西王母周身魔气翻涌如沸腾的墨海,骨簪上的魔纹如同活物般扭曲盘绕,在她苍白的指尖勾勒出狰狞的血痕。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——神秘男子周身流转的金色法则纹路在虚空中交织成网,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镇压天地的威压;弋始虽摇摇欲坠,却仍保持着随时可战的姿态,青铜面具下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,竟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青烟消散;就连被魔气侵蚀的叶逸辰,此刻也握紧了染血的逸云剑,剑身上黑紫色的裂纹中,那缕不屈的白光仍在顽强闪烁。
她喉间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,身后开明兽的九颗头颅同时仰天长啸。凄厉的吼声震碎了天空中残留的血色星图,黑色瘴气如潮水般从地底喷涌而出,将她的身形层层包裹。瘴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,皆是被她血祭的冤魂,它们伸出枯槁的手臂,妄图抓住这最后的生机。
“这笔账,来日必讨!”西王母的声音混着空间撕裂的尖啸,化作一道幽紫色流光破空而去。她离开的刹那,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,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为这股邪恶力量的暂时退去而松了口气。众人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紧绷的神经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姚和尚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,佛珠表面残留的金光微微闪烁,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默哀,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祈祷。
弋始体内的力量如退潮般迅速消散,齐乐的意识在剧烈的冲撞中重新占据上风。青铜面具上的符文黯淡无光,失去了力量支撑的面具从他脸上滑落,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踉跄着扶住身边断裂的青铜锁链,锁链上残留的上古符文刺痛着他的掌心,却不及体内如被抽空般的空虚感万分之一。喉间溢出一口带着暗金色光芒的鲜血,那是弋始力量消散时留下的痕迹。“弋始......多谢。”齐乐喃喃自语,只觉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,眼前的世界开始剧烈晃动,下一秒便险些跪倒在地。
神秘男子眸光微动,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。他的目光在齐乐与弋始交替出现的瞳孔间流转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似是在玩味这奇妙的意识交替。他并未开口,只是抬手轻挥,周身祥瑞之气骤然汇聚成一道青光。青光中隐约浮现出山河社稷的虚影,随着光芒的收缩,虚影渐渐化作那枚古朴的龙纹玉佩。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,眨眼间消失在天际,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,以及众人心中无尽的疑惑。
叶逸辰下意识提剑欲追,剑身上残留的魔气却在此刻突然暴动,震得他虎口发麻。姚和尚眼疾手快,伸出袈裟拦住了他:“小友且慢!沪市上空还有八位神明的气息未散,贸然追赶恐生变故。”他的目光凝重地望向天空,那里虽已不见血色星图,但仍有几缕若有若无的神力波动在云层中游走。
叶逸辰不甘心地握紧剑柄,转头望向仍在簌簌发抖的梧桐。焦尾琴的残弦还缠绕在她指尖,七窍渗出的黑血已将衣襟染成墨色,整个人仿佛风中残烛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齐乐强撑着想要走向梧桐,却只觉眼前突然泛起无数金色光斑。他踉跄着向前倾倒,意识在坠落的瞬间听见耳边传来梧桐急切的呼喊。紧接着,一双冰凉的手稳稳托住了他的身体,带着焦尾琴特有的桐木香气。
“齐乐!你醒醒!”梧桐的声音带着哭腔,她指尖的灵力不受控制地紊乱游走,试图为齐乐稳住溃散的经脉。然而,西王母的噬魂咒术仍在她体内肆虐,每一丝灵力的调动都如同在割裂她的神魂。姚和尚快步上前,掌心亮起佛门金光贴在齐乐后背:“莫急,先助他护住心脉!”金光所到之处,齐乐体内肆虐的力量稍稍平息,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。
远处废墟中,逸云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。这声音穿透了战场的死寂,仿佛是沉睡的龙魂苏醒。叶逸辰低头望去,只见剑身上残留的那缕白光再次亮起,光芒越来越盛,眨眼间便充斥了整个剑身。那些黑紫色的裂痕在白光的照耀下,如同冰雪遇见烈日,迅速消融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随着裂痕的消失,叶逸辰的身影也渐渐变得透明,最终消失不见。只留下逸云剑悬浮在空中,剑身流转着纯净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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