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万双指并拢抵住眉心,符篆在虚空中若隐若现,口中念念有词,晦涩的咒文在潮湿的海风中震荡。微趣小税徃 追醉鑫漳劫随着推演深入,他周身的灵气剧烈波动,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,卷起道道漩涡。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翻涌,漆黑的浪涛中隐隐浮现出无数苍白的手臂,仿佛有无数冤魂想要挣脱束缚。
忽然,他面色骤变,瞳孔中幽蓝的灵纹疯狂闪烁,眼中闪过一丝惊骇——那道因果光柱竟如锁链般,一端系在昆仑山巅,缠绕着妖异的建木藤蔓,另一端则穿透重重虚空,隐隐与自己魂海相连。画面中闪过破碎的青铜碎片、疯狂生长的藤蔓,还有西王母冰冷的虚影,每一幕都让他心惊肉跳。
就在他想要凝神细算其中因果时,一阵剧痛从双眼传来,仿佛有千万根钢针扎入,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撕扯。江万下意识抬手去揉,却摸到一手温热的液体。低头一看,指尖已被鲜血染红,顺着脸颊滴落的血珠在地面晕开,竟化作诡异的符文,符文扭曲蠕动,转瞬即逝。与此同时,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阵尖锐的轰鸣,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同时嘶吼,震得他几欲作呕。
“因果牵扯太深了”江万抹去血迹,声音沙哑而颤抖。他深知,强行窥探天机,必有反噬。如今这般状况,再算下去,恐怕会伤及神魂,甚至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。
他握紧腰间弯刀,刀身残留的暗紫色腐蚀痕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望向华夏方向,那道光柱依旧璀璨夺目,却又透着几分诡谲,光柱周围的云层被染成暗红色,如同被鲜血浸透。江万深吸一口气,身上黄泉功法运转,幽蓝灵纹流转,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盾,随后化作一道流光,朝着光柱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一路上,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魔气愈发浓重,每呼吸一口都带着铁锈与腐朽的滋味。地面上时不时有黑影闪过,似是某种变异生物在窥视,远处还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。但此刻的江万,心中只有那道神秘的因果光柱,以及它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。
昆仑山顶,破碎的妖潮尚未完全平息,血腥味混着硫磺气息在空气中翻涌,仿佛这里曾是炼狱的入口。·x`i¨a?o*s¨h,u.o¢y+e¢.~c-o-m.齐乐攥紧手中发烫的《山海经》,古籍表面的青铜纹路仍在流淌着微光,却难掩书页边缘被妖力侵蚀的焦黑痕迹,如同巨兽啃噬后的残痕。他抬眼望去,云雾中各国势力的身影若隐若现,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目光,比方才的妖物更令人心悸,仿佛无数毒蛇吐着信子,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。
“小心!”叶逸辰的暴喝撕破凝滞的空气,声浪震得周围的云雾都剧烈翻涌。一道银光如闪电般从侧面袭来,划破虚空,直取齐乐咽喉。叶逸辰瞬间横剑格挡,“当”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,如同烟花在黑夜中炸开。定睛一看,竟是一名身着黑色战甲、戴着鹰形面具的男子,正是西境灯塔国“猎鹰”特战队的成员。他手中的能量匕首还在滋滋冒着蓝光,幽光中散发着刺鼻的毒气,显然淬了剧毒,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,也足以致命。
“的命,可真值钱。”面具男的声音冰冷而机械,像是从钢铁胸腔中挤压出来的。他身后,更多身着同样战甲的队员从云雾中现身,他们的装备上闪烁着诡异的符文,与建木藤蔓上的腐蚀纹路隐隐呼应,仿佛与黑暗力量签订了契约。“西王母大人说了,谁拿到《山海经》,谁就能得到建木的力量。”话音刚落,这些队员便如狼群般散开,手中的武器泛起幽光,将四人围在中央。
几乎同一时刻,樱花岛国“御灵使团”的巫女们踏着纸鹤虚影凌空而来。纸鹤翅膀上的符咒闪烁着幽蓝光芒,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。领队千代手持绘有八岐大蛇的折扇,眼神冰冷如霜,扫视着周围的敌人:“华夏的宝物,不该落入这些蛮夷之手。《山海经》,还是由我们‘御灵使团’来保管吧。”她身后的巫女们纷纷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黄泉裂隙的黑雾在她们周身翻涌,化作一只只狰狞的鬼面,张牙舞爪地朝着“猎鹰”特战队扑去。鬼面所过之处,空气都泛起阵阵涟漪,仿佛空间被扭曲撕裂。
北方雪国“冰霜之牙”部队则沉默地站在远处,如同冰山般冷峻。指挥官身披冰霜铠甲,每一片甲胄上都凝结着冰晶,手中冰矛直指天空,仿佛要刺破苍穹。随着他一声低沉的令下,冰原下的古老巫族歌谣骤然放大,那歌声苍凉而神秘,仿佛从远古传来。无数冰棱从地面破土而出,如同一把把利剑,将“猎鹰”与“御灵使团”的战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