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,他的傀儡关节处,渗出丝丝黑血,仿佛这声音对他而言,是一种致命的折磨。
“老铸,来客人了。”墨云舟捂着伤口,咳嗽着倚在门框上,声音虚弱。被称作老铸的男人缓缓转身,他左眼镶嵌的赤晶突然射出一道红光,红光如同一道锐利的箭矢,瞬间将林宇的青冥剑从剑鞘到剑脊的七百二十道裂纹照得清清楚楚,分毫毕现。
“好剑!”老铸的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玄铁,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青冥剑,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,“就是养剑的法子蠢了点。”话音刚落,他突然出手,如闪电般抓向林宇的手腕。林宇本能地运起青阳剑诀,试图抵挡,却惊恐地发现,自己体内的灵力如泥牛入海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只见老铸掌心浮现出一个饕餮纹,那纹路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,正疯狂地吞噬着他的剑气。
墨云舟见状,立刻抽出机关扇,迅速抵住老铸的咽喉,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决绝:“他的血不能喝。”
“放屁!”老铸舔了舔嘴唇,眼神中满是贪婪,“这小子血脉里掺着星髓的味道,老子在剑炉等了三百年...”他猛地扯开胸前的皮甲,露出心脏的位置,那里跳动的竟然是一块陨铁核心,核心表面蚀刻着与林瑶胎记相同的剑纹,这一景象,让林宇彻底惊呆了。
寅时,星辉瘴愈发浓稠,仿佛一层厚重的幕布,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。然而,机关城的穹顶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一道天光如利剑般直射而下,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。墨云舟站在一旁,双手快速舞动,操纵着巨大的二十八宿星盘。随着他的动作,漫天星辰的光辉被引入机关城,投影在青铜地面上,形成一幅神秘而宏大的星图。
林宇怀着忐忑的心情,踏入这片星图之中。每踏出一步,脚下的星轨便如同有生命一般,迅速重组。当他走到北斗方位时,怀中突然掉出半块冰晶,正是林瑶昨夜塞给他的护身符。冰晶在星轨的映照下,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墨云舟见状,白发无风自动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激动,“你们兄妹的命星不在常规星图。”他双手快速转动星盘,原本稳定的紫微垣突然崩解,星辰重新排列组合,竟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星座图案:一柄冰剑贯穿烈日,剑穗处缀着七颗血色星辰,图案神秘而诡异,散发着一股强大而未知的力量。
老铸见状,突然将烧得通红的铁胚插入星图中心,铁胚与星图接触的瞬间,溅起无数火星,火星如流星般四散飞溅,仿佛一场绚丽的流星雨。“小子,看好了!”老铸大声喊道,随即抡起重锤,开始击打铁胚。他的动作竟与林宇白日使出的雪魄剑招惊人地相似,每一声锤响,都仿佛是在与天地共鸣,震碎了部分星轨。当最后一锤落下时,破碎的星光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,凝聚成剑形,与青冥剑完美重合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养剑术。”老铸吐出口中血沫,血沫落地即燃,化作一团诡异的火焰,“以星辰为炉,因果为火。”话音刚落,林宇的剑突然发出一声龙吟,剑脊裂纹中渗出银蓝色液体,这液体竟与机关城核心的金属菌丝同源,一时间,整个剑炉被这奇异的光芒所笼罩,充满了神秘的气息。
五更梆子敲响,夜色渐退,黎明的曙光即将来临。墨云舟带着林宇来到机关城最底层的禁室。当禁室的门缓缓打开时,一阵狂风扑面而来,十万张悬赏令如雪片般飞舞而出,每张画像都是林宇不同年龄的模样。林宇随手捡起一张,最早的画像上标注着“林家遗孤,甲子年亥月诛”,字迹已经有些模糊,但那冰冷的杀意却仿佛穿越时空,扑面而来。
“从你出生那年起,就有人买你性命。”墨云舟点燃火折子,火光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暗杀记录。某条标注“庚辰年霜降”的记录旁,画着药王谷长老的图腾;“壬午年惊蛰”的条目下,则配有狂风宗密令拓印。这些记录,如同一张张黑暗的大网,将林宇笼罩其中,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。
林宇撕下最新的悬赏令,只见背面用傀儡丝绣着林瑶的睡颜,栩栩如生。“他们今晚就会对令妹下手。”墨云舟的机关扇突然展开,扇面浮现出九嶷山的布防图,图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清晰可见,“但若你愿与我等结盟...”
话音未落,整座机关城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。老铸的怒吼声穿透十八层青铜地板,如雷贯耳:“狗日的药人崽子,敢动老子的星陨炉!”这吼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,让林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林宇不顾一切地冲出地面,此时,晨曦如同利剑,终于刺破了浓稠的星辉瘴。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,只见药王谷的金袍修士们正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