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她看了两秒,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。
居然真的有这种生物的存在……
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,指腹触到她冰凉的皮肤,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……不知道黑市上能卖多少钱?
毕竟…他是真的缺钱。
正当他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意外收获时,原本瘫在沙发上的少女却突然动了。
少女迷迷糊糊地扑过来,双臂环住他的脖颈。
尖牙毫无预兆地刺入他的皮肤——
刺瞬间,秦隼佑的呼吸骤然一沉。
"……嗯。”
低哑的闷哼从喉间溢出,手指猛地扣住她的腰。
疼痛与酥麻顺着脖颈蔓延,像电流般窜过脊椎,让他不自觉地仰起头,喉结滚动。
……好软。
她的唇贴着他的动脉,尖牙刺入的触感清晰得可怕。
秦隼佑甚至能感觉到她小巧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舐着渗出的血珠。
镜片后的狭长地凤眸微微眯起,禁欲冷淡的面具此刻裂开一道缝隙。
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银发间,力道不轻不重地攥住,既像制止,又像纵容。
这是……要成为食物了?
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评估着局势,另一只手己经摸到了茶几上的银质拆信刀。
然而,预想中的失血并没有发生。
怀里的少女只是象征性地咬了几口,就松开了牙齿。
红润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他的颈侧,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。
然后,脑袋一歪,又软绵绵地倒回了他怀里,呼吸均匀地睡着了。
秦隼佑:“……”
他沉默地低头,看着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小吸血鬼,脖颈上还留着几个浅浅的牙印。
……就这?
半晌,他轻嗤一声,将拆信刀放回原位,修长的手指拢了拢她散乱的长发。
算了,明天再说。
他弯腰将她抱起,走向卧室。
灯光下,少女的银发像月光般流淌在他的臂弯里。
而他的镜片上,倒映着她安静的睡颜。
……不过,确实比他书上见过的所有精怪都漂亮得多。
~
还没到演讲结束,秦隼佑就带着小吸血鬼回到了他租的房子里。
秦隼佑将一瓶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纯牛奶推到顾幼鲸面前,玻璃瓶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。
"先垫垫肚子。"
他语气平淡,修长的手指松开瓶身,转身去围裙的系带。
顾幼鲸盯着那瓶牛奶,鼻尖皱了皱,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嫌弃。
伸出指尖,轻轻戳了戳瓶身,小声嘟囔:"……好廉价的味道。"
秦隼佑的动作顿住,侧眸看她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。
"我以为吸血鬼只喝血。"
"那是低级血族才做的事!"
顾幼鲸立刻反驳,尖尖的虎牙在唇边若隐若现,
"我们高贵的纯血种,只是靠血维持生命,又不是不能吃别的。"
她歪着头,银白色的长发从开衫领口滑落。
"秦隼佑——"她拖长音调,甜腻的嗓音里带着明晃晃的不满。
"我记得昨晚上你给我喝过更好喝的!"
秦隼佑正在切三明治的手微微一顿,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。
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,语气平静:"你记错了。"
"我才没有!"
少女赤着脚踩上沙发,抗议道:"就是更好喝!你是不是藏着不给我?"
秦隼佑放下刀,转身看她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他沉默地注视着她,眼底情绪晦暗不明。
"你确定想要?"他嗓音微哑,指尖轻轻敲了敲料理台面。
他查过相关资料,被吸血鬼吸过血,只有两种结局——要么成为血奴,要么被初拥。
而初拥……意味着永恒的羁绊,意味着他将不再是纯粹的人类。
不过,有什么关系呢?
反正……他从来都是一个人。
顾幼鲸扬起下巴,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骄纵:
"当然!本公主想要的东西,还没有得不到的!"
秦隼佑低笑一声,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暗色。
"好。"
他嗓音沙哑缓缓道,"晚上给你。